尚肃看着司年，嘴巴张了张却没能立即出声，他的手垂在腿侧，手指抽搐一般蜷了一下最终缩进掌心里握成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软嫩的皮肤里感觉到些许的疼痛，尚肃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张开口，有些沙哑的声音溢出了喉咙，“我觉得，可以。”

司年收回目光，扯扯嘴角，说了一句：“我先洗一下……你别看。”

尚肃立即转身背对他。

司年双手再次撑在洗手台边缘，他低头看着满满一洗手盆的水，深吸一口气。

尚肃面对显示屏站着，身后传来水声，可心思却再也无法放在面前的画面上，脑海不受控制的想象出各种各样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一个身形纤长挺直皮肤细白如玉的身影。

洗，他知道司年说的是洗哪儿。

一个几天不洗澡就时不时挂在嘴边说自己又脏又臭的人，一个不刷牙就坚持不肯舌吻的人，肯定会觉得那个地方更脏，会洗得更干净吧。他一定会洗很久，洗到他觉得彻底洗干净为止。

他会怎么洗，用什么姿势洗，手指会进去吗？会进得多深？

尚肃的呼吸不自觉地粗了些，喉结上下滑动，因为不穿衣服本来觉得微凉的身体也随之热了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背对司年的尚肃终于听见他说：“可以了，你过来。”

不知是不是尚肃的错觉，说这句话时司年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

尚肃转过身去，司年还站在在洗手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上身是干的，下身从腰与臀的连接处开始，一片湿淋淋的水光。

之前尚肃从不曾细看，这一看才知道司年的腿很直，臀部挺翘形状饱满，是很诱人的半圆形。映着一层莹莹水光，真的像是一盘浇上了可口酱汁让人口干舌燥蠢蠢欲动的美味佳肴。

这次尚肃也没有多看，只看了一眼，却也只是因为这一眼，就印在脑海中再也挥抹不去。

尚肃迈开脚步朝司年走去，最终站在他身后，透过镜子看着镜中的司年和站在司年身后的他。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时出现在这面镜子里，因为司年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本来就比尚肃矮一截的他更显娇小了些，在镜子里看来，司年就好像偎在尚肃怀里一样。

尚肃盯着镜中司年的脸，说：“我闭眼睛吧。”

司年摇摇头，“不用，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尚肃又等了一会儿，“现在开始？”

司年几不可察地对着镜中的尚肃点头，“开始吧。”

尚肃又往前迈一步，几乎就是立在司年身侧，他只要再低下头就能吻上司年的发，“这样的距离可以吗？”

司年身体微微有些绷，他道：“可以。”

尚肃抬起左手，也放在洗手台边缘，就在司年的左手旁边，两只手并排之间没有距离。尚肃只要抬一抬拇指往前一靠就能碰到司年的手，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看一眼他们并排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抬起置于司年身后，悬在他的腰间，然后说：“你可以随时喊停。”

司年没有说话，只垂下脸，别开视线不再看镜中的人。

尚肃知道他这是默许了，他悬在司年身后的手逐渐下移，以尽量能不碰其他地方的姿势一直移到他的臀间处，然后动作又一顿。

尚肃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他的视线跟着他的右手移动，当他的右手悬在司年的臀部前，他的视线也不可避免的落在这儿。司年洗过这儿，这处覆着一层水光，尚肃的手指要进入的地方就藏在两瓣高耸的臀峰之间，他的手必须挤入这两团白面馒头一样的肉瓣才能摸到藏在里头的入口，这个想法让尚肃呼吸一紧。

“要我趴下来吗？”

似乎是知道尚肃的为难，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司年忽然开口道。

尚肃悬停在司年双股前的手蓦地握在拳，他长长地隐晦且无声的吸了一口气，再开口声音更是低沉沙哑，“不用，你可以用手把屁股分开一些。”

说完，尚肃也觉得不对了，主动用手掰开双股好像也没比趴下来更好，而且前者好像更羞耻一些？

尚肃以为司年会拒绝，可没想到司年听完，过没多久闷不吭声就把手伸向身后，细长如玉的手指握住自己两瓣臀肉，微微使力，十指陷入一看就很柔软的肉里，然后分开，藏在其中的浅色的入口就这么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尚肃眼皮子底下。

尚肃只觉得心尖一跳，喉头似梗住了什么，视线更是被凝住，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司年问：“可以了吗？”他的声音显而易见的更是颤抖，也不知是慌的，还是羞的。

尚肃倏地用力闭上眼，再睁开时下颌线绷至极限，他握成拳头的手张开，艰难从喉间吐出低哑的一声，“我要开始了。”随之，张开的手覆至司年股间，食指准确地贴上埋于花瓣一般的褶皱正中的洞口上，略略抚弄一下，便干脆地插进洞中陷入一个指节，很快，被司年火热的身体包裹含吸的感觉自指尖处传来，迅速漫延全身，令尚肃呼吸又是一窒。

司年的确把里头也洗过一遍，尚肃的手指能接触到一片湿意，湿漉漉的很多水。站在尚肃身旁的司年绷紧了身子，尚肃尝试再进入些却发现有些困难，他便缓着声低语道：“放松些。”说完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手指没再被夹得进退不得，尚肃这才继续进入，直至手指都插到了底部。

进入后尚肃又等了一会儿，等觉得自己的心跳没再快得那么离谱，夹住自己手指的肉壁也不再紧绷，再旋转手指在软嫩如丝绸的肉径深处四处摸寻。

他垂下视线，盯着司年头顶的发丝，不时低声问：“是这儿吗？我摸到了吗？”

司年抓住股肉的手指用力，指尖陷入柔嫩的肉里掐出一个一个深坑，他颤着声困难地答：“不……不是……不是……”

不知不觉间，司年踩在地板上的脚后跟一点一点立起悬空，脚趾则向里缩，一根一根蜷了起来。

突然，司年只剩脚尖着地的脚猛地一抖，整个人向前一扑，握住臀肉的手随之松开，喉咙里也不受控制地逸出婉转的带着勾子一般的一声“啊！”

在他站不住镜子前扑去的时候，尚肃动作更快地抬起撑在洗手台上的左手直接拦在他的身前，再把人往怀里一带，就变成了司年整个人几乎靠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肩膀上的姿势。

尚肃的手还插在司年身体里，司年松手后两片嫩白的臀肉顷刻夹住了尚肃修长的手，他的这只手不由一抖却仍旧牢牢卡在某个能要司年命的地方，他一动不动按着那儿，低垂脸一双唇几乎贴在司年耳朵边上，他压低声音哑着声问：“是这儿？”

司年脸埋在他皮肤滚烫的左肩处，露出来的耳朵通红，他微弱地点点头，闷声道：“嗯。”

尚肃动一动手指，活动一下手掌，掌心随之不可避免的拢住司年一边的臀峰，克制着不去揉掌心下那瓣触感极佳的软肉，他在司年耳畔低语：“有点使不上劲，我再伸一根手指？”

司年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尚肃很快又挤进去一根手指，是比食指还要长一些的中指，可以进入得更深，两指并拢也能进行更多的动作。尚肃缓慢地深吸气，缓解了一会儿被司年身体紧紧包裹吸吮头皮都要炸开的快感，让身体不再那么燥动后，埋在司年身体深处的手指指腹抵着那要命的地方开始一番搓弄。

“唔……”

司年头重重抵在尚肃的肩膀上，脚尖却越踮越高，呼出的气息又烫又乱。

尚肃哑着声不停问：“这样可以吗？难不难受？要不要再快些？”

司年紧紧咬住下唇才能按压下快要冲出喉咙的呻吟声，近在耳畔的低语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只能忍着一波一波连绵不绝的快感颤着声说：“再重些……”

尚肃如他所愿，按压的力道重了一些，“这样？”

司年又道：“唔……快……快些……”

尚肃一手揽着他，一手深深埋入他的股间，果真加快了动作，右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全斥力于指尖，进出的动作飞快，不断抵住某个部位再三刺激司年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司年前方那一直无声无息的小东西终于立了起来。

司年像是喘不过气来忽然抬起脸，他的眼角通红，满头大汗，呼吸急得近乎惊喘，双手不知何时紧紧抱住了尚肃的右臂，十指都陷入了他的皮肤里，不能及时修剪的长指甲在上方留下一道道划痕。

尚肃垂落的视线凝在他布满汗水的脸上，看他半睁着染着水光眼角泛红的眼，看他鼻翼翕张的鼻子，看他微微张开的唇，目光古井一般幽沉。

尚肃低声说：“实在受不了，你可以咬我。”

听到他的话，司年半睁的眼缓缓张开一些，覆着一层水光的视线刚好对上尚肃始终看着他的一双眼，短暂却深刻的一眼后，司年突然埋下脸，真的张开嘴一口咬上尚肃的肩膀。

“唔！”

尚肃闷哼一声，环住司年的那只手同时更是收紧一些，把人更往自己的怀里揉。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就像两块曾被分开的玉璧，严丝合缝的契合，好似他们本就该这么相依偎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