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以为我在隔壁和别的女人做?”
没想到他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温燃抿住唇,垂下眸,双手搅在一起。
无声静默了好一会儿。
如白玉般骨节分明的一只手,从她的指缝中挤进去,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薄祁闻声音很好听,也很淡,他说,“我不喜欢不被信任。”
话到这里停顿了下,他本能地想叫她一声“温燃”,以作郑重,可又觉得叫全名的方式,会更令她不安。
她就像一块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到手上怕摔碎了的冰。
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他总把她保护成一块冰的模样,甚至不惜把四季变成冬。
薄祁闻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自嘲一笑,“真叫人生气。”
“……”
温燃在那瞬间愧疚得几乎想掉泪。
她看向薄祁闻,还没来得及说话,薄祁闻便再难克.制的住,凑过来浅尝辄止地亲她一下,再定定看着她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随便?”
温燃对上他漆邃的眼眸,心跳奇快。
她用雾蒙蒙的嗓音说,“……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
薄祁闻嗯了声,“也怪我,不该去她的房间。”
温燃轻轻噎住。
不想表现得很在意,可着急的语气却出卖了她,“谁的?”
“乔麦妍。”
薄祁闻坦荡荡又煞有介事地看她,短促一笑,“你听墙角那么久,没听出来吗?”
温燃脸都红了。
薄祁闻哼笑,“怪不得呢。”
温燃憋闷好一会儿才说,“听出来又怎样。”
言外之意就好像在说,就算是她,也不能保证俩人不发生什么。
薄祁闻却笑,“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是看上她,何必等这么多年铁树才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