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扎着低低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脸,纤瘦的身姿裹在黑色大衣里,随意裹着一条灰色披肩,皮肤冻牛奶一样的白。
即便是素面朝天地站在风雪夜色下,那张脸也平整到几乎没有沟壑,配合着无死角的骨相,怎么看都是立体的,优越的……这样长相的人,身上总会有种没理由的贵气和故事感,是其他女艺人学也学不来的天赋。
要不怎么说,有钱人的眼光就是毒辣。
即便是美人,他们也能万里挑一地选出最天然有机的那个。
Jennifer突然很羡慕温燃,她笑,“我发现你很适合大荧幕。”
温燃这话是真的听惯了。
她回过神弯唇,说谢谢,问然后呢。
Jennifer说,“他有跟你说过他过去的事?”
温燃摇头,“没。”
Jennifer露出一副也难怪的神情,弹了弹烟灰说,“薄祁闻在十几岁之前,跟我一样,是个普通人,我们父母都是双职工,住在一个大院,上同一所小学,他小时候性子就深沉,能主事,长得又漂亮,那会儿大家都爱跟他玩,我也不例外。”
“但他这人吧,是那种跟谁都不会特别亲近的性格,我特崇拜他,整天围在他身边,他一开始也没把我当朋友,后来他家出事了,只有我,和我家真的想帮他,他才愿意和我做朋友。”
温燃眉心微突,“他家出什么事了。”
“他爸工作时操作失误,把工友卷机器里去了,”Jennifer停顿了下,“哦,不该说是他爸,是他继父,他爸是薄仲恒,就薄氏创始人,薄家那位去世了很多年的真正掌权人。”
薄仲恒的名号,温燃听过。
在当年薄祁闻来她高中资助的时候,她就听说了,那是薄仲恒从国外回来的小儿子。
那时薄仲恒早已去世多年。
温燃还是从付婧雪口中得知的八卦,说薄祁闻是薄仲恒老来得子生的,老婆是外面的小三。
温燃没想到,这传闻是真的。
Jennifer舒了口气,又说,“为了赔偿,他家当时可以称得上砸锅卖铁,最后还是补不上窟窿,他继父喝农药用命赔了,那会儿薄祁闻的妈,马上要生沈念辞,崩溃受不了难产,最后也没留住。”
“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一个人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妹妹,回家照顾年迈的奶奶。”
“那段时间我爸妈一直在照顾他们兄妹,我整天往他家里跑,只要有什么好吃的,都塞给他,还帮他打扫卫生,写作业,那会儿其他孩子都开始孤立他,霸凌他,就我站在他这一边,帮他一起打架。”
“人心嘛,都是肉长的,他慢慢对我敞开心扉,把我当朋友。”
“但就这么难了,日子也没有好转,那会儿沈念辞太小,家里穷得几乎没什么钱,他奶奶为了养活他们俩,出去捡废品,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躺在床上快一个月没下地。”
“是真的太可怜了,那时大院里的其他人都
打算资助他们家,甚至还想着,如果老太太真挺不过去,就帮忙找个好的福利院,把他们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