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薄祁闻没由来燥起一股火,冷着脸和她对视。
一张骨相优越的脸在广告牌的蓝光下显得尤为立体清俊。
这么俊美脱俗的一张脸,除了薄祁闻,还能有谁?
似是终于认出他,温燃动了动唇,伸出食指迟钝地指着他,“薄——”
话还没说出来。
薄祁闻就已经毫无耐心地背过身,把她的双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温燃即便穿着两件外套也不过九十几斤。
薄祁闻相当轻松的拖着她的腿弯把人背起来。
突如其来的力道和起身,顶得温燃低呼出声,只觉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好在她还知道抱紧薄祁闻,伏在他肩头小幅度地干呕两声。
好在是给薄祁闻留了情面,没吐。
那一身酒气却不淡。
薄祁闻本来是在生气的,气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出来喝酒,身边还不带助理。
可在听到她真切又生动的干呕声,脊背感受着她起伏的弧度和体温,和她呼吸时落在他耳畔的酒精气味,那股火气就像淋了一场及时雨,忽而烟消云散了。
……也亏得她没带。
不然他也没机会和她见上这一面。
兴许人和人之间,总会存在一种玄妙的相生相克。
薄祁闻只觉得自己被她掣肘得死死的。
又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开她。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薄祁闻侧过脸,额头抵着温燃的侧脸,无奈又宠溺地嗔怪,“这么难受,是不是活该?”
温燃还是有意识的。
她非常嚣张地勒紧薄祁闻,凑到他耳边报仇似的,咬了口他的耳垂。
薄祁闻眉头微蹙,疼得嘶一声,“温燃!”
温燃咬完就在他身上不老实地蛄蛹起来,嘴里嘟哝着让我下去,我要下去。
薄祁闻又怎么可能放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