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把车就停在几米远的路边,他背着她走了几步就把人卸在车上。
温燃挣扎累了,一坐下去就瘫倒着,头顶着另一边的车窗,整个人毫无形象,凌乱得任性。
车内暖气很足,馨香而温暖。
薄祁闻怕冷热交替让她感冒,打算把她身上的两件外套都扯下来,顺便再摘掉她的帽子。
然而,就在他试图帮她脱下她自己的外套时。
温燃始终都不愿意,在薄祁闻第三次哄着她触碰她的时候,她突然别过头缩在后座的另一头哭了起来。
印象中,薄祁闻很少见到温燃哭,除了那两次“分手谈判”,而像眼前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哭法,更是从未有过。
薄祁闻手臂就这样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个刚到二十三岁的,对他来说尚且稚嫩的年轻姑娘。
心下不可遏制地柔软起来。
薄祁闻喉结微滚,鬼迷心窍一般,试探着把手伸过去,牵住她藏在外套袖子里冰凉的手指。
所幸温燃没有推开他,但也没给他回应。
在她小声的啜泣声中,薄祁闻坐近一些,把她的手牵得更牢。
就这么无声静默着。
薄祁闻到底没再忍着,把她扶起来,搂进怀中。
明明全程没有交流,两人中间却好似拉扯了几个回合,胜过千言万语。
在温燃被泪水浸湿的侧脸贴在他胸膛的时候,薄祁闻倏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他紧搂着她,下巴抵在她温热的发顶,周身僵硬。
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
稍一
低头,就能看见她合着的眼帘,纤长的眼睫在浮动光影中小幅度地轻颤。
那是无论他看了多少次她演的电影,拍的广告,都无法体验到的生动真实,让人不想打破。
“……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薄祁闻叹息着,卸下压在心中大石,嘴角轻浅一勾。
朝着绿意居一路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