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并不清楚那句给他一点时间,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让自己有任何期待。
因为期待的结果,往往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失望。
音乐轮换的间隙,苏茶重新找了个话题和她聊。
不知不觉地消磨了一阵时光。
苏茶突然接到个电话,是她那外国小男友的,说家里水管不知道什么时候爆了,把楼下淹了,他语言不通,和楼下掰扯不明白。
苏茶在北城住的房子是老破小。
这种情况发生一点也不意外。
她只是有些抱歉,还没和温燃聊多久,就要走了。
温燃见苏茶是真急,就劝她,“别顾及我了,还是快走吧。”
于是两人起身准备离开。
酒精兴许就是那会儿在温燃体内发挥作用的,她穿外套的时候,明显感觉心口灼热,头有点晕,就没抢过苏茶结账。
苏茶结完账回来,刚约的代驾已经过来找她。
温燃不知不觉间脚步开始发虚。
其实她也没喝多少,不过是一杯鸡尾酒,以及刚刚苏茶分给她那一小杯配着盐喝的龙舌兰。
这点儿量,在苏茶眼里什么都不算,可对温燃来说,却是不小的冲击。
苏茶发现她有点不对劲,好心问她一句,自己回去行不行。
温燃那会儿还犟呢,她摇头拒绝说,“我叫助理来接我,你快回去吧。”
一听她说助理,苏茶就放心了。
好歹温燃现在是艺人,出行安全指数肯定比普通人高,应该没事的,殊不知那只是温燃的强撑。
在她走后,温燃只勉强步行到公交站牌,发了条信息给胡雅米,让她来接自己。
可地址都没来得及给人家,她便迷糊得靠在座椅上,连手机放在哪儿都不知道。
等再有意识,还是因为薄祁闻的出现。
温燃那残存的稀薄的神志,并不足以确定那个来找她,背她起来的人是薄祁闻,她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中,薄祁闻像初春飘雪里心软的神,背她上车,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