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允许,所以不能快乐。
“你都做错了什么?说。”他的目光沉得骇人,居高临下地等一个答案。
颈间一寸寸收紧的束带,连她最后的稀薄空气都要剥夺。
眩晕涌来,岑听南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而旋转,心跳剧烈跳动,她无意识地抓挠着,想寻找一根可依附的枝。
皓白手腕盈盈握住一轮虚幻的月,又无力垂落。
昏沉的黑暗钻进她的眼,她的胸腔,带着嗡鸣,不断被放大。
疼痛、酥麻,快乐、滚烫,濒临死亡。
所有极致山崩地裂般镇压着她。
她痛苦地流出泪来,抽噎着,啜泣着认错。
“不该……不该不好好吃饭。”
“不该拿身体开玩笑。”
“……更不该骗你。”
禁锢骤然被解开。
他拍着她的脸,似乎满意她的乖觉:“认错倒比谁都快。”
温热的空气重新盈满她。
得救了。
她软下去,侧过头,泪珠儿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没入柔软的榻间。
“哭什么?难道罚错你了?”顾砚时掐着她的脸,迫着她直视自己,“淋雨、绝食、撒谎,哪一桩我都不记得这样教过你。”
“大将军将一个乖巧的女儿好端端交到我手里,却被我养成一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谎话精。”
“怎么办啊娇娇儿,我没法对他交待。”
顾砚时松开对她的钳制,手掌慢慢后移,握着她后脑,如玉指节插./进她乌黑的发里。
不算温柔地扯着她的头后仰。
她急促地喘了一声,脸上挂着泪,新雪般的身子伸展,唯颈间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束带已经松了,松松垮垮坠着。
她看向他的眼里都是乖巧与臣服,眼尾仍挂着余韵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