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漆汩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睡觉也把剑放在身边吗?”
没有回答。
身后靳樨翻了个身,因漆汩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敏锐地发觉自己的头发仍然被动了一动,像是又被靳樨抓在掌心。
靳樨什么意思呢?
漆汩乱七八糟地想着,也不好意思动,也不好意思问,脑海里还是靳樨的那双眼睛,少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惜自己的指尖没有茧。
翌日醒来时,靳樨已经出去了不在屋里。
漆汩披上衣服,洗漱完毕后出去甲板上,见公鉏白正在和船员对弈,臧初在旁边抱臂很认真地看着。
阳光很好,金灿灿的,把海面照得如同金箔一般。
公鉏白输了,乐呵呵地要再来一局。
臧初一面付铜板一面无奈道:“一早上连输六局,还要来?”
对面的船员笑了一阵,道:“几个子玩个花头,怎么,你师兄心疼这几个铜板?”
公鉏白哗啦哗啦地收棋子,撇撇嘴道:“小气鬼。”
臧初说:“哪家小气鬼做成我这样啊,小白。”
公鉏白看见漆汩,眼睛一亮,道:“阿七,你要来一局吗?”
“不来。”漆汩直摇头,“我比不了你,我身上就那么几个子,输了就全没了。”
臧初建议:“你把老大卖了吧。”
“好啊。”反正是开玩笑,漆汩就干脆顺着他说,“你买不买?你们买不买?”
船员笑个不停,摇手道:“买不起买不起。”
公鉏白道:“我才不要买他。阿七,你把那只小猫卖给我吧。”
臧初摇着钱囊说:“这个好,这些都给你,够不够?”
“我倒是想卖。”漆汩正色,“就怕我前脚刚卖,它后脚就回来了,你岂不是人财两空?”
这时,靳樨走来了,臧初挑眉:“正主来了。”
靳樨:“?”
臧初说:“我们在商量怎么卖了你,高兴不?”
靳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