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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镇定道:“缺钱的话,把你和小白卖到不同地方去吧。”

“那可不行。”臧初指着自己和公鉏白的手腕,笑道,“我和小白在这里系了一根看不见的线,不管怎么样都是要绑在一起的。”

公鉏白没听明白,但立刻:“师兄说得对。”

漆汩忧愁地望着公鉏白鼓鼓的脸颊,心道:傻子啊!

他们四个人在船上呆了大半个月,从始至终公鉏白没有胜过一局,仍旧每天上午找人下棋,后来那些船员已经怜爱地不收铜板了,下船的前一天,更是放水让公鉏白赢了三局。

公鉏白高兴得跳上臧初的背摇他的肩膀,手里还捏着赢回来的三枚铜板。

“下来吧你。”臧初笑骂。

“不要。”公鉏白说,“你小时候也这么背我的。”

臧初背着公鉏白下了船,漆汩盯着他俩愣愣地看了一会,片刻后靳樨过来,低低地问:“你要吗?”

——要什么?

靳樨侧头,看他一眼,睫毛被阳光淋成金色。

漆汩猛地明白过来,忙说:“不要了吧。”

靳樨端详了一会,右手穿过他的腋下,左手抄起他的小腿窝,一鼓作气地抱了起来,漆汩忽然被抱起,下意识地搂住靳樨的脖子,琥珀无语地转而蹲去靳樨的肩头。

漆汩哭笑不得地说:“没说就要这个嘛。”

靳樨只说:“抱好。”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抱都抱了,漆汩想得很心大,破罐子破摔,忽然靳樨颠了颠,漆汩只得搂得更紧了些。

他们是二月末下的船,下船后又搭上长河的商队。

等走到那反贼头子的地界的时候,刚好是三月三、上巳节。

——正是春暖花开、祓禊除秽的日子。

虽说“诸浮”是反贼窝,但出乎他意料,诸浮平静而安静,白云不慌不忙地踱步而走,城外甚至有不少衣着朴素的少男少女结伴出游踏春。

商队主事也把漆汩当作“二当家”,他们没有进诸浮的计划,便停在城外的一条溪流边,与漆汩他们客客气气地道别,然后留下了一封信。

漆汩目送商队走远,听到身后传来踏着青草的声音,知道是靳樨,顺口问:“你猜是什么?”

“关于任引。”靳樨淡声答。

漆汩道:“我想也是这样。”

上游有不少人家正前赴后继地在河水中投下熟鸡卵庆祝上巳节,浮浮沉沉,犹如宝珠,漂到公鉏白身侧时候,公鉏白便兴冲冲地倾身在河里捞了两枚,乐滋滋地擦了,分给臧初一枚:“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