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引忽然想起传说中的蝉夫子,想起夫子的弟子据说都有一枚作为凭证的红玉戒指,顿时呼吸一滞,看向四人的目光立刻变了。
“这是什么?”任引再次问。
漆汩松手,任由鲜红得似乎在发光的玉戒坠在胸口,平静地说:“侯爷不是看出来了?”
任引的视线几乎凝固在红玉戒指上,蓦地一笑,道:“我说呢。”
“原来是夫子弟子,失敬。”王黔冷冰冰地说,从他的神情上可以猜出他怕是解了自己为什么会是二当家。
“我可以帮你们寻找鲲剑。”漆汩说,“我出来也是为了寻觅神剑的,这是……我师父的命令。”
漆汩撒谎撒得神色自若,眼也没眨一下,同时顶着两人的视线。
公鉏白扭头,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黔问道:“代价是?”
“没什么代价。”漆汩看起来非常坦然,胡诹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天下风云变荡,我得确保神剑的下落,但不会掺合进去的。”
“不掺合进来?”任引道,“我仿佛记得,夫子大徒可从来没有单来走走、只看看风景的。”
“眼前不就是有一个么?”漆汩道,“我胆子小,办完事就想回桃源去了。此间诸事,与我何干。”
“我会保护他。”靳樨说,示意手中剑,“这是夫子给的。”
任引再沉吟少顷,看起来便暂且信了,问道:“寻剑是为了带回桃源么?”
“怎会?”漆汩笑,“它是属于人间的,至于其他的……这就不必过问了吧。”
任引赞同地点点头:“那倒也是。”
“侯爷手里的这张地图,是老侯爷的旧藏。”王黔道,“他直至逝世前最后一瞬,才将地图交与侯爷。”
靳樨问:“老侯爷自己没有找过吗?”
“自然是找过的。”任引哈哈笑答,“一无所获。”
漆汩道:“兴许这张图是假的。”
任引道:“或许吧,只是我没法确认。”
漆汩犹豫,最终并没有将甄别神剑真假的法子告诉这两位。
这张图显示,龙江关地如其名,曾经有过一条江,后来江水断流,那个地方成了一片巨大的沼泽,这也是简巳能够与任引对峙的原因之一。
他们从侯府告辞,回去梅风楼,梅风楼的客人已经四散,张苹在门口朝他们打招呼,说回来啦,可以来吃晚饭了。
漆汩点点头,还没坐下,便听门口大街有动静,便忙与靳樨去门口一看,远远地一眼瞧见着铠执枪的任引驰马而来,威风凛凛,带着一小伙人一路向城门口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