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也不见身影。
任引不在这里,他在哪?
什么时候走的?
还是压根儿没有来过?
刺客离去的刹那,往水池的方向里撒了一把粉末。
附近的几个年轻人躲避不及,正好吸去了些,表情瞬间便凝固住,紧接着口鼻溢出鲜血,倒在地上,剩下的那些落进水池里,不过几个呼吸,水池里便浮起一群死鱼,其中确实有一尾黑色的,鳞片暗暗发光,有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王黔愣是没想到这人袭击不得居然会补这招,他好像是愣住了,少顷竟难得地吼出声:“鱼!!!”
漆汩被这一嗓子惊得原地一蹦,心道这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鱼?
忽然漆汩被一只手懒腰搂起,全身腾空,他惊讶的情绪很快退去,因为搂他的人是靳樨——靳樨不知何时抢了匹马来,漆汩在他身前坐定,靳樨拉紧缰绳,马头高立,他回头,对着公鉏白与臧初道:“保护他。带他回去!”
臧初匆匆比了个好的手势,然后和公鉏白一齐跃上高台,将王黔围在中央。
随即靳樨策马在一片乱的场地上调转方向,一夹马肚:“驾!”
他们匆匆奔向城楼,漆汩半靠着靳樨的胸膛,问:“是谁?”
虽是这样问,但漆汩莫名的已经有了猜测,果不其然,靳樨道:“是寿娘,或者她姐妹。”
是曾经化身太子妃的翁寿,是郑非麾下的寿娘。
奔驰过程中靳樨吹了个响亮的呼哨,海东青随即出现在云层之中。
这一日沼泽大火还未散尽,任引便与简巳于龙江关前交锋。
任引的军队早已做好准备,一声令下,三万精锐便驰马而出,绕过沼泽地的范围,簇拥着投石车,震得地面晃动,如同卷地风。
这三万军队大半都是老诸浮侯的旧部,副将也均是旧部。
任引驱马驰骋在先锋队伍之后,手持长枪。
此时,火还在烧。
靳樨在城墙外也懒得再爬楼,便弃马使轻功,搂住漆汩的腰带他三两步地蹿上了城墙头,这时大军已然直奔龙江关,只能捕捉到大军的背影,如风卷残云一般,一头没入那黑得实在非常严重的烟雾。
漆汩从未见过任引带兵,乍一看,只觉得乌泱泱的十分骇然。
不管怎么样,灵亥日的黑帝祭祀算是进行不下去了。
靳樨与漆汩准备去侯府看一眼,他们总觉得既然是寿娘,大约不会立刻回城——即便那边已经在交战。
果如所料,还没靠近侯府,便听见里头有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