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句瞳派人来刺杀你?”靳樨问。
漆汩无奈地道:“也许是以为我是什么重要人物吧,谁让海东青一直跟着我。”
“怪我。”靳樨便道,“但我不放心。”
漆汩唔唔两声,支起起身子,扭头摸靳樨的下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因还有外人在,也不敢闹太大动静。
靳樨眯起眼睛,扶住漆汩的后脑勺,却说:“他们睡熟了。”
漆汩:“你为什么不睡?”
靳樨笑了一下,却不答,不容置喙地吻了下来,漆汩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便罢,好不容易等到靳樨放开才急急地吸气,听靳樨冒了一句:“幸好……”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又后悔。
漆汩听明白了,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靳樨粗糙的指尖擦过漆汩的下颌与脸颊,嘴唇微动,想问什么。
漆汩看出靳樨是想问为什么他突然有了武艺,遂道:“别问了,我也弄不明白,就像那件事一样。”
靳樨点头。
漆汩看了看夜色,道:“睡会儿吧,你一定累了。”
靳樨确实累了,漆汩醒来后他心中的大石就落了地,不多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漆汩没太在意靳樨和句瞳到底谁赢谁输,反正靳樨现在还好好的就无所谓了,他尽量调整了一下靳樨的睡姿,让他尽量舒服些,旋即也睡了过去。
翌日天还未明又吹起了号角。
漆汩惊醒,不见靳樨人影,薛音和衣睡在不远处,百花袍已经沾了许多脏污,少顷连乔掀帘子进来,轻声道:“醒了?”
漆汩点点头,昨夜没看到薛音,想必她一定是守夜,此时也小心地不敢打搅她睡觉,随意地收拾了下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帐。
大本营已被再度修整过,连乔道:“罗兄与骊侯已经出战了。”
漆汩想到会是如此,眺望江雾弥漫的对岸,那边村落已经紧急变成了一座堡垒,连乔塞给他一些干粮和水,漆汩道:“会有其他人来吗?”
连乔摇头:“诸浮军想来是不会离开龙江关的,风知那伙人也不知道在哪儿。”
“消息不通太受掣肘了。”漆汩由衷地说。
“是啊——”连乔负手而立,忽然道,“若是长河肯为我们所用……”
漆汩一愣,探进衣襟抚摸二当家的身份玉牌,不由汗颜。
连乔又感慨道:“真不知长河的大东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要是能见一面也好。”
漆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