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氿硬生生刹住剑锋,眯起眼睛,看靳樨越看越不顺眼,挤出一声冷哼。
漆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又叫了“二姐”。
“没死,你急什么,”漆氿冷笑,眼神如冰刺一般刺向靳樨,慢条斯地说,“我打听阿汩,和你,我听见了一些有点奇怪的消息……”
漆汩:“……”
有点奇怪的消息是有多奇怪,漆汩想着想着忽然反应过来,惊愕地眨了眨眼睛,感觉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顿时哑巴了。
“阿汩,我问你,”漆氿追问道,“我杀他,你求什么情!”
漆汩:“……”
难怪,难怪。
难怪之前漆氿老想对靳樨动手。
漆汩哑口无言,半晌,一抹红色从他的耳下一路烧到白瓷似的脸颊上,连话也不会说了,见状,漆氿怒到极点,对靳樨喝道:“来立生死状!”
靳樨不吭声。
漆氿冷笑:“怕了?”
“之前不知道,”靳樨开口,漆汩下意识觉得恐怕要惹漆氿生气,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靳樨极其认真地道,“你是姐姐,我不动手。”
说罢,靳樨低了低头作行礼状。
这可算是默认了,漆氿怒火中烧,但瞥到低着头的漆汩,他苍白而消瘦的脸颊显得极为孱弱,想起他的眼睛,漆氿又心一软,只得用尽全身力气,憋住怒火,压着声音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漆汩嗫嚅:“呃……嗯……”
这该怎么解释二姐才不会生气?
漆汩绞尽脑汁都没想出该怎么答话。
“是不是、”漆氿颤抖道。“是不是……?”
“他没有逼我。”漆汩立马道,但声音又低了下来,“是我自己、自己。”
他声如蚊呐,越来越低,然而下一刻,他的肩膀被靳樨揽进怀里,道:“在西亳的时候,我就认识殿下了。”
突然被叫了一声“殿下”,叫得漆汩寒毛竖起。
靳樨坦荡地看着漆氿:“二姐,我们相识多年,我是真心的。”
漆氿咬牙切齿:“我就不该……”
“当时在西亳,无缘拜见二姐一面,是我的错。”靳樨说,“我那时年纪还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