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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靳栊来了没有,话还没说完,靳栊已经扯着嗓子流星似的撞了进来:“陛下!!!”

“回来!”靳樨不客气地说,抓着靳栊的后领就硬生生把他扯了回来。

靳栊脚离地三寸,张牙舞爪地顺手打了他哥一把。

靳樨无声地嘁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松了手,靳栊一落地便向句修飞奔过去。

这时,漆汩施施然扶着门框走了进来,面具坚硬,兽纹狰狞,他本人却白得不可思议,就像一块玉似的,心平气和、温温吞吞地道:“陛下,我们来迟了。”

“倒也不算迟。”句修说,很少年老成似的,“宁少傅好。”

漆汩听着她的声音,觉出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她和靳栊的年纪相差无几,靳栊时常像精力充沛的小狗,在府里、宫中窜来窜去,不像句修。

漆汩转头又对魏自道:“魏将军,回头是岸。”

他们旁若无人地说话时,魏自就呆呆地站在一边,整个人都好像生锈了一般,这时才好像被漆汩点醒了一般,喃喃道:“宁七、靳樨,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里的“她”指谁不言而喻。

“不知道。”漆汩平静地说,又向前走了几步,揣着袖子反问道,“魏将军,殿下是谁到底重要吗?你是真的在意她是谁吗?”

魏自一怔,眼底现出血丝。

“她是被先王陛下亲自带回来、亲口承认的句瞳,至此便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漆汩说,“我虽然不知道先王陛下的性子,但朝中的敬重与尊敬不是假的,我想,你们怀疑殿下的身份,是在怀疑殿下自己,还是在怀疑先王陛下的决定,还是觉得——先王陛下就那么轻易的会被蒙骗?”

魏自没吭声。

漆汩又道:“你们的证据是什么?是殿下的容貌?”

漆汩笑了起来,仿佛觉得是个笑话似的很不可思议:“别自我欺骗了,先王陛下要带回自己的妹妹,她就不会摘开面具自己瞧上一眼么?”

“到底是先王陛下认错了人、还是殿下鸠占鹊巢,还是你们……”漆汩的声音冷下来,“压根就不在意殿下到底是谁!”

漆汩的话就像刀子雨一般降了下来,剐得无处躲避的魏自话也说不出来,站也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像是一触即碎。

“就算殿下确实是瞳公主,你们今天也许还是会有这么一遭,或许是另一个由头。”漆汩残忍地说,“其实你们就想有个由——不论是什么——只要能把殿下从高座上扯下来,就好了,是么?”

魏自咬牙不语,少顷,他的手腕微微动了一下。

漆汩自然无所察觉,靳樨却是一惊,立刻上前拦腰把漆汩向后一拉,同时向前送出一掌。

魏自竟从椅边拔出了一把长剑,他硬生生吃了靳樨这一掌,觉得胸口前的骨头都在这一掌的冲击下断裂、扎进心脏里去,但他仍没有后退,左手颤抖,剑尖却很明确——

句修只来得及瞪大眼睛,终于显露了一丝符合她这般年纪的情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