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初脑中一片混沌,药力终于上来了,再加上公鉏白不住地喷在他脸颊的、充满酒香的呼吸,几乎让臧初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公鉏白非常奇怪,他看任引扭头和王黔接吻的时候,都是张嘴了的。
“小白……”臧初抚上公鉏白的脸颊,喃喃地道,“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公鉏白,公鉏白的脸颊赤红,猝然又靠近,“叭”地在臧初的唇上啃了一口,这下没留情,愣把臧初咬出了个口子,瞬间,俩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公鉏白:“没有心上人!”
“师兄……”公鉏白威胁地眯起眼睛,“师兄不许有心上人。”
臧初脑子热得停止了运转,四肢百骸的血液都热烈地向同一处跑去。
“为什么?”臧初低声问,和公鉏白的唇瓣若即若离,仿佛投下的诱饵,公鉏白往前探了探,迷迷糊糊地答:“因、因为……”
臧初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腹按压公鉏白柔软的唇瓣,那是个颇具鼓励意味的动作:“告诉我,小白,为什么?”
“因为……”公鉏白终于上钩,“因为我想一直一直……和师兄在一起。”
臧初一愣。
公鉏白又仰着头看他,傻笑道:“师兄亲我好不好?张嘴好不好?”
臧初暗骂一声,脑子里那根名为“智”的弦被公鉏白的呼吸拉着,越拉越紧,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咯嘣”一声铮然一崩,泰山崩顶一般,土石哗啦哗啦,狂潮一般滚落下来。
公鉏白话说完,他的呼吸就被堵住了,由于力气太大,甚至向后仰了一仰,有种失重的错觉。
不过……
公鉏白傻笑得弯起了眼睛,顺从地躺在师兄的手里,脑子里盘旋着唯一一个年头——师兄终于张嘴了。
“这就是小白哥说的,打滚儿?”漆汩手指颤抖地指出。
“也差不了许多吧。”靳樨严肃地道,看着漆汩一张一合的嘴唇觉得诱惑力太过,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他为什么来找你要那个罐子?”
漆汩捂住嘴,声音闷闷的:“因为他们俩还没有做过那事。”
本还在继续黏黏糊糊的靳樨动作一顿,忽然闷笑起来。
“你笑什么?”漆汩奇怪地松开手。
“臧初怎么会不懂。”靳樨道,“也就小白这个傻子信了。”
“……那为什么?”漆汩问。
靳樨道:“臧初想让小白再想想,留给他后悔的机会,这下小白得了那个罐子,看来势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