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有奇怪的声音？……

爸爸们呢？

虎皮卷哼唧了一声，张合了几下爪子将自己缩进哥哥身下。

小乌梅打了声哈欠，到底没能醒过来，也咂咂嘴睡了过去。

*

银杏国的节假法规定，实际放假日期不得算上周六周末，如此算来再加上国庆本身的七天假，江小鱼在十月初足足有了将近半个月的闲暇。

多了两个孩子，万柯摇给家里换了好几辆保姆车。

“奶粉要不要冲？”叶青徐给江小鱼收拾着需要带的东西问。

“不用，它们这时也不饿，等到机构饿了我再弄吧。”江小鱼提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小乌梅和虎皮卷。他打算带两只小崽子去导盲犬培育机构看看金戈。

万柯摇也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你一个人行不行？要不我送你去？接了你爷爷奶奶再去接你们回来？”

“不用的。”江小鱼笑，不管他长到多大，在两个父亲的眼里似乎仍然是要被事事照顾的对象：“你去接奶奶他们吧。”

“那你开车注意点。”

“知道的。”

说来让人感叹世事无常，银杏国如今最大的导盲犬培育机构，就坐落在原先的松市犬只行为矫正中心里。

万柯摇拍下地块时说：“这么便宜，不买白不买，改造完直接就能用。”

斗兽场被推，重建为犬舍猫舍，原先封闭见不得光的矫正中心，如今挂着万氏的logo大门大敞着。

满是童趣的装饰风格，虎皮卷趴在前车玻璃上喊：“爸爸！爷爷！”

小爪子指着墙上的黑色卷毛猫涂鸦，还有抱着猫的小麦色皮肤的Q版小人。

江小鱼减慢车速，笑着说：“是的，那是爸爸和爷爷。”

万柯摇时时刻刻不在自己的公司和产品里说着：这是属于万氏的地盘。这是万氏掌权人的爱人，和他们的猫儿子。

今天阳光大好，气温也热。金戈赤着上身叼着烟，举着水管冲刷犬舍。

大仇得报，刑满释放，他整个人松弛下来，看着又糙又懒。

“师父。”江小鱼提着篮子远远就喊。

“嗯？”金戈眯着眼瞧，发现自己没听错，真的是那猫崽子。又看见他提着小小猫崽子，他两根手指捏着烟丢在地上踩灭，再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拿水管冲冲手迎了上去：“怎么来了不打电话？我买点菜啊。”

江小鱼忽略他的状似抱怨：“买菜做什么？你又不会做，随便买点吃吃就是了。”

金戈白了他一眼：“你随便吃，娃娃怎么办？”他蹲下身，对着小乌梅和虎皮卷拍手：“唉哟，让爷爷瞧瞧长胖了没有。”

虎皮卷是个外向性子，虽然不记得人，但咧着嘴就想往人家手上爬。小乌梅倒是警惕，虽然觉得他气味有些熟悉，但依然没动，还摁住弟弟不让他过去，直到听见爸爸说：“这是豹子爷爷，上次见过的，还记得吗？”

亱南枝有了印象，这才松了手让虎皮卷爬过去，自己奶声奶气喊人：“豹子爷爷。”

“哎呦，乖！”金戈抱着虎皮卷，又捞起小乌梅，用满是胡渣的下巴去蹭他脸：“是个机灵且警觉的，将来一定比你爸聪明。”

江小鱼帮他收拾着犬舍，闻言反驳：“我哪儿不聪明了？”

金戈嗤笑：“你又哪里聪明了啊？蠢猫崽子一个！”

“坏蛋！不骂爸爸！”虎皮卷不乐意了，不想跟这人在一起了。

金戈低头看着这瞪着蓝眼用牙啃自己手的小老虎，心里想，得，这只遗传了……

金戈以前活得就糙，如今更是不修边幅。但可能是心情好了，他整个人露出的闲懒和痞气，倒是比以往那样看着令人还要舒服一些。

“再歇会吧，一个小时后我们去吃饭。”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权当烟了，手上拿着梳子给两只小猫崽梳毛。

江小鱼从车上将礼品往下搬：“要不要出去吃？刚发工资，我请客。”

“哟~”金戈发出一声怪叫：“我们小猫警光现在这么大方啦，都有闲钱请客啦？”

江小鱼忍不住大逆不道，跑过去趴在金戈背上锁人喉咙。

金戈畅快大笑，带着他闹了一会，这才讲：“不出去吃，我刚发了信息，让你师娘烧饭。”

江小鱼身上挂着两只猫，满脸懵逼：“什么师娘？哪来的师娘？”

“你瞅你那傻样。”金戈不回，抓抓后脑勺，一脚踢起水管：“行了，你先把孩子的东西拿出来，等我收拾完一起回宿舍。”

江小鱼还在懵逼师娘是谁，直到进了休息区，看见陆风烟穿着围裙举着锅铲。

他长相昳丽好看，脸上挂着笑说：“小鱼来了，正好，尝尝我新学的菜式。”

“两个小徒孙也来了哦。”金戈懒洋洋地路过拍拍他的脸：“红包准备好，少了我可不依的。”

陆风烟伸手覆着他的手背，也不避讳外人，吻了一下他的掌心说好。

金戈看着像是不爽他这动作，两个人推推搡搡进了屋子。

江小鱼站在光里，好一会听见小乌梅问：“爸爸，你为什么笑？”

江小鱼抬脚往屋子走：“因为今天天气很好。”

虎皮卷大声附和：“宝宝虎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