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溟嗓音还带着些微的喑哑,神色却无比认真,“让我看看。”
他稍微卸了力道,没将她捆得那么紧,梁舒音正好趁机从他怀里溜出去。
拉扯中,她踹了他一脚,就见?男人弓起背,捂着膝盖,一脸痛苦的模样?。
不像是?装的。
“你?怎么了,陆祁溟?”
她一急,又重新回去,掀开?被子?去查看他伤口。
青紫的一大片。
“怎么会这样??”
她那一脚踢得并不重。
“不关你?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睁眼看她,“前两天?磕到了,昨晚大概走得太久了,又复发了。”
昨晚?
经?他这么一提醒,脑子?里那些凌乱的记忆,纷至沓来。
他来酒会接她,她扇了他巴掌,出来时,她不愿意上车,嚷着要他背她。
他好像背着她走了很久很久。
夜色中的长街,湿冷的风萦绕,她在他背上丝毫没感觉到任何的颠簸,他的脚步很平稳,那段路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
“你?昨晚不会是?把我一路背回来的吧?”
陆祁溟看着她,半真半假打趣道:“女朋友不肯下来,我能怎么办?”
那条路,也?许是?他这辈子?走过的最艰难的路。
一个?小时的路程,膝盖隐隐作痛,司机开?着车,缓缓跟在身后,三番五次下来劝他上车,都被他拒绝了。
他答应了要背着她回来,不能趁着她醉酒,就食言。
“你?是?傻子?吗?”
梁舒音眉毛蹙起,眼睛瞬间泛红,“一个?醉鬼的话,你?干嘛那么认真?”
大晚上的,背着她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他是?不是?疯了?
陆祁溟像是?对这伤丝毫不以为然,只?是?静静地盯着她,见?她为自己着急,见?她眼眶慢慢红了,他的心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