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鬼车九首十八翼(1 / 2)

剑仙裴牧云 步帘衣 2092 字 5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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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阁主剑气!”“是阁主、剑侠!”

被年轻人的狂喜呼喊打断运气,青雁公忍住闷痛循声望去,确见一道深青剑气疾飞而来,还有一条白龙紧随其后。

短短瞬息劫后余生,本以为今日要埋骨于此,却不料竟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半步剑仙的剑气,还有世人数千年不见的神龙,青雁公这般老者也不免心绪翻涌,激动莫名。

然而枝弩弦也不是蠢笨之魔,一见剑气白龙,他于霎那之间就做了两个动作:

先是毫不留情立刻打昏仍对着小纸人流口水的副头;

再就是献祭众蛇,从虚空中招来坐骑——鬼车。

林间众人一时为阁主到来狂喜,手中施法不停,仍在应对着蛇群不断地进攻,不料乌泱众蛇忽然暴死,各种弹射飞窜到一半的蛇群像被看不见的雷劈中,来不及反应就成了蛇尸,劈哩叭啦掉了一地。

众人震惊之际忽觉空中流光一闪,抬头就惊见青空已裂,从那裂缝虚空中骤然飞出一只比巨蛇还大的恐怖怪鸟。

此鸟竟有九首,黑羽十八翼。其中四个头也不知是不是被巨蛇副头咬去吃了,有首却断而无头,伤口犹在不停滴血,黑赤浓血落到哪里都立时焦黑了一片,树枯草滅,石烂土焦。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怪鸟不停地鬼泣嘶鸣,它飞时十八个翅膀互相妨碍,互打竟是毫不留情,只这亮相一瞬,就有一个翅膀被邻旁翅膀拍断了一根翼骨,这鸟却仍不停飞,那断了的翼骨仍被两旁翅膀拍来拍去怎会不痛,难怪它嘶哭不停。

“是鬼车鸟!”黄文乐和黄文君同时辨认出了这魔物。

鬼车鸟是传说中小有名气的凶邪。传说鬼车鸟有九首,一首无头而滴血不止,血滴之处必有凶咎。有人认为鬼车就是传说中楚文化崇拜的九头鸟,以此来说楚人楚地不祥,其实不过是穿凿附会之言。

说时迟那时快,枝弩弦召出鬼车,即刻踏上其背,显然要乘鸟而逃!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青雁公此时却不慌,因为那道从东方而来的深青剑气已飞到跟前……

然后青雁公就傻眼了。

那道深青剑气居然错过了枝弩弦,更没击中鬼车!它自顾自直飞向前,也不知要飞到哪里去?

怎么会这样?!

青雁公一瞬又急又疑,急的是这蛇魔若是走脱又要吃掉多少条无辜人命!疑的是风云师兄弟如许盛名之下怎会如此无能!玄真剑气除魔诛邪的名声世人皆知,一个半步剑仙的玄真剑修,剑气竟击不中凶邪魔物?

他正急疑之际,又见云中一身影缥缈而过,却竟是追着那道剑气去了,一晃神就看不见飞到了哪里。

恰又同时,神龙飞到。

只见白龙一个甩尾,便有九道劲紫天雷对准鬼车鸟兜头劈下,伴随一声凄鸣,鬼车鸟在众人眼前被劈得灰飞烟灭。刚还吓煞众人的庞然怪鸟,转眼竟是连尸首都没留下。

在场的年轻人本就仰慕剑仙,见他一来就除了邪悚,自是激动佩服,亦有人觉得这鸟天生畸形自伤自苦,或许死了也是解脱。

青雁公却没那份闲心,本来剑气不中就让他着急,白龙劈死鬼车虽让他松了口气,但见雷散之后那鬼车背上的枝弩弦却是毫发无损,才消了些的气急质疑反是数倍翻上。

再看那白龙施施然幻化回人形,倒确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但大名鼎鼎的春风剑侠竟不去料理枝弩弦,这所谓剑侠不仅对大魔视而不见,还有闲心飞去研究被鬼车的黑赤浓血弄坏的地!

青雁公实难忍受,指着枝弩弦向其质问:“大魔在此,剑侠怎不出手?”

解春风见有位老人家着急,便先将毒坏土地的问题放到一边,瞬息两步到了众人面前,止了两位法士欲行之礼,他随手一道莹白剑气,同时温声解释:“老人家莫急,这是个障眼法,那魔蛇在招鬼车时就化光跑了,我师弟天疏阁主已追去,不一会就拿了他来。”

果如其言,看似稳站不惊的枝弩弦一遇莹白剑气就化回了本相,原来只是施法所用的一缕魔污黑烟,刹那就被玄真剑气灼得干干净净。

众人皆是佩服,佩服之余也少不得暗自庆幸,幸亏是这两位亲自来了,他们谁也没看穿这是障眼法,连枝弩弦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也是此时松了心弦,众人才逐渐感到身上遭蛇群攻击的处处伤口都发起疼来,除了青雁公。

青雁公心头惭愧,正要说话,却此时,先前那云中之影又缥缈而回,踏云而落,又是一个神仙似的人物。

无需介绍,在场所有人一看就知这必是传说中的天疏阁主,而真正的枝弩弦确实被他牢牢捆住抓了回来。

见天疏阁主将魔蛇缉拿回来,青雁公更生惭愧,但见这食人无数的魔蛇遭降落网他仍是松了一口气,急疑一去心境自明,青雁公想明白现在不是拉扯赔礼的时候,便先沉默下去,待看天疏阁主如何处置这食人恶蛇。

若要青雁公来说,自然该将这魔蛇就地宰了以慰冤魂,但寻思以往传闻,天疏阁做事似乎颇有些规矩章程,再看这对师兄弟,端地是风朗云洁、晴空霁月,实在不像是有铁腕的。

被天疏阁主弃掷于地的枝弩弦却不好过,用来捆他的青绳实为玄真剑气所化,青绳所捆之处魔体如遭火焚,皮焦肉熟实乃小事,魔气灼散才是大事,因此哪敢叫痛,只能咬牙绞尽脑汁,还想着如何脱身。

偏副头忽然醒了,闻到两个玄真剑修的美味,立时癫狂起来。

它蛇嘴大张嘶声哈气,不顾连体疯狂前冲,就想上去咬玄真剑修一口,但副头毕竟是枝弩弦多长出来的头,枝弩弦本体被绑的一动不能动,它能冲去哪,副头冲不上前,越发癫狂,拧身对准枝弩弦肩头就是一口狠咬,竟是拿本体泄愤。

副头獠牙深咬入肩,毒液立时侵体,哪怕枝弩弦对自己的毒液具有抗性,仍是霎那就翻天覆地心神迷乱,一时眼前脑内皆是错乱光影,莫说思索脱身,就连真幻虚实都无力分辨。

等到枝弩弦全力压下毒性,也不知究竟过了须臾片刻,只见那闻起来美味到不可思议的天疏阁主走到面前,像是要对他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