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介诚无语地坐起来，看了眼祝伽的背影，自暴自弃地把自己砸回了床上。

祝伽用牙把那条云烟的塑封给咬开了，他飞快地拿起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回到床上，霍介诚背对着他，背影很是萧索。他从身后依偎上去，点燃一根烟递到霍介诚嘴边：“介诚哥，张嘴。”

霍介诚张嘴含住烟，眯着眼睛猛吸一口然后吐了口烟圈。他被祝伽从正面压在了床上，祝伽解开了他的皮带，手上的动作快而生疏，拉下拉链从霍介诚黑色冰丝平角裤的左边裤腿摸进去。

霍介诚心里略感不适，身体倒是被伺候得还挺舒服的，他本来不想出声的，刚才还抵死不从这下就爽得喊出了声，这打脸打得也太快了，他嫌不够丢脸的。但祝伽从把他扑倒就一直观察他的反应，他太认真了，在他身上摸一下就问一句“舒不舒服？不舒服跟我说。”他实在不好扫他兴，就没再刻意压抑声音。

他一哼唧祝伽眼神就立马松快了很多，像是得到莫大的鼓励一样，霍介诚看到他开心不自觉地就心软下来，他抬手摸了摸祝伽的尖尖下巴边的腮边肉，褒奖似的说了句：“还行，干得不错。”

祝伽得到夸奖，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一鼓作气把霍介诚的衬衫也脱了下来，看到霍介诚饱满胸膛上的两点，他忽地问：“介诚哥，你有没有跟别人上|过？”

他还惦记着霍介诚刚才反驳他的时候说的那句“你没有经验。”

闻言，霍介诚侧过头猛吸了一口烟，吐出那口烟之后他转过来，迷离的眼里有笑意，宽容悲悯地像是看一个说了不懂事话的孩子，”祝伽，我27了，不是17。”

这个回答让祝伽的心沉了沉，他嫉妒的要命，目光颤了颤，在霍介诚腰上捏了一把，咬了咬牙问：“跟男人，还是跟女人。”

霍介诚扬起下巴嘶了一声，秀气喉结在光滑细腻的脖颈上上，像是平地凸起一座小小山峦，“小心眼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对我宽容点儿。”

“不能宽容！是你搞别人，还是别人搞你？”祝伽心想，要是霍介诚是挨|操的那个，他现在就把霍介诚掐死在床上然后抱着他跳进海里淹死算了。

霍介诚看祝伽气得瞪大眼睛的样子笑出了声，烟灰抖落在洁白的被子上。祝伽不满意他避重就轻的态度，伸手一把夺过霍介诚的烟摁灭在床头柜上然后扔进烟灰缸里，他再俯身，霍介诚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肚皮上仍然笑着，躺得很舒坦的样子，眼睛弯成两道桥，目光促狭像是在笑他小气。

“说不说？”祝伽气不过，捏住霍介诚的下巴摆正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霍介诚无奈地啧了一声，祝伽其实是有点怕他生气的，立马就放了手。他不敢顶嘴，心里又实在生气，干脆埋头在霍介诚身上发泄，他用尖牙磨霍介诚的胸膛，刚咬了两下霍介诚就闷哼出声。

霍介诚被小处男的愤怒逗得想笑，祝伽看起来动作大得很，其实下嘴十分轻柔，他被啃得很舒服，忍不住挺胸往祝伽嘴里送。

“骗你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敏感。”

他都忍气吞声地准备挨|操了，还不准开个玩笑吗？闻言，祝伽抬起头，愣了两秒难得骂了声粗的：“我|日。”

这一声低吼低低哑哑的还挺带劲，霍介诚差点笑翻了。又被霍介诚涮了一次，祝伽羞赧得紧，他埋头拿嘴堵住霍介诚笑个没停的嘴，在霍介诚的下巴上嘬出了好几道红印子。霍介诚被他咬得太痒了于是别开了脸，他睁开眼，往下一看就是祝伽放大的俊脸，一双散发着精光的眼睛正瞪着他，冷冰冰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既愤怒又满足的表情，鼻尖上一滴汗，性感的不行。

“别这么看着我，你就庆幸我学的是临床没时间谈朋友吧。不然凭你哥这模样哪可能还把第一次留给你，还是被上的那个……”

霍介诚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实在是牺牲太大了，本来是调侃，说着真情实感的开始觉得吃亏了起来。

祝伽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其实就算霍介诚不解释他也早就不生气了，但是霍介诚解释了他更开心，他一脸藏不住的窃喜，什么话也不讲了，照着霍介诚的薄唇亲了下去。

半晌，霍介诚被堵得有点窒息，抬手卡住祝伽细窄的下颚骨不再准他在自己下半张脸上作乱。

“你……慢点儿……”

祝伽被捏住下巴也不生气，眼睛亮晶晶的，滴汗的鼻尖在霍介诚鼻尖上亲昵的蹭了蹭。别说，霍介诚还挺吃这种无声的撒娇，他笑了一声无奈地松了手，他的手刚放下来祝伽就又生龙活虎起来，照着他殷红的薄唇亲了下来，亲的都喘不上来气之后，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各自大口呼吸着。

“我真是有福气！”祝伽兴奋地大喊，欣然认领了幸运儿的标签，霍介诚说他运气好，他是承认的。喊完之后他低声在霍介诚耳边说了句”等我一下”，然后跳下床冲进浴室里挤了一大泵浴液到手上。

霍介诚微眯着眼躺在床上看着祝伽。他现在才算是看明白了，祝伽生气会脸红，动情也会脸红，这根本和祝伽的心情无关，他就是肾上腺素水平特高的那类人，不管是什么场面，一激动就容易面红耳赤。亏得他第一次看他脸红还怜惜了一把，怕他哭出来，还脑子短路想伸手去接眼泪，刚才也是，看他哭哭啼啼地就脑子一抽答应了这种事情。

现在看来他简直是被骗得惨惨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祝伽现在箭在弦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一个小时过去，屋子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只余浑浊而浓郁的空气。两个人都没说话，霍介诚从床头柜的一堆衣服下面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他就是想闻闻味儿，含在嘴里也不吸，烟雾袅袅娜娜地向上盘旋，像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