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一起谋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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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皇崩逝,新皇登基。

消息迟了几天才传进还在家乡的张遐母子耳中。

张母当即紧张起来:“皇帝死了,那公主是不是就得守孝?那我儿的婚事……”

“母亲莫慌,本朝律法不似前朝严苛,天子守孝可以月代年,皇室宗亲的孝期也会适当缩减,以免因守孝太过寒苦而伤及贵人的身子,通常不会超过一年;而且公主她乃是千金之躯,又是豆蔻年华,若是真的按照古法守孝三年,她就过了适婚之龄了。”

“新帝乃是宁王,这位王爷身后没有半点根基势力,而皇后,啊不,如今该称太后了,太后的娘家虞氏深受先帝信赖倚重,权倾半朝,想来新帝也会顾忌到太后和虞家的意见,避免公主大龄未嫁,早早下旨为我俩完婚吧。”张遐很自信德婉公主对自己是情深似海,磐石无转移的。

他安慰母亲,说自己最多只要再等一年,就能顺利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说不准还能借着虞家的势力手握重权,位极人臣,到时候,哪怕皇帝也要给自己三分脸面。

张遐越想越美,恨不能立刻带着母亲上京,去好好安慰刚刚丧父的公主,让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

“对了,我才中的探花,家中表妹就暴毙,若是传出去了终究是对名声有碍。”张遐对张母这么说道,“母亲,我游学之时结识了一位自西南来的游商,他家中幼子因病而亡,正想找人配个阴魂,不如咱们便称表妹远嫁西南游商,却因夫君病亡而郁郁寡欢,疾病致死,也好全了她身为女子的贞烈之名。”

张母闻言有些不情愿:“她说到底也是你拜过天地高堂的妻子……怎能改嫁他人?”

“母亲,您忘了吗?”张遐双目眯起,沉声说,“那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的家家酒罢了,无媒无聘,怎能作数?”

当年张母为了能让自家母子更名正言顺地把控秦家,是让年纪小小的两个孩子直接拜堂成亲了的,她虽然没有刻意散播这件事,但几个近邻都是知道的。

若是邻人要拿着这件事来要挟自己家该如何是好?

张母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张遐浑不在意:“待我娶了公主,手中便有了权更有了钱,到那时,再去处置几个平头百姓还不简单么?”

“至于公主嘛,她被先帝与太后宠的不通俗务,儿子只消把她哄得什么事情都不管就行了。”

张母依旧不放心:“若是太后或者虞家人晓得了……”

“太后只是一个深宫老人,寻常百姓如何能见,至于虞家,他们手再长,也伸不进公主府。”

“唉。”张母逐渐被儿子说服妥协,“那我叫钱婆子带着人去将她的尸骨挖出来,迟则生变,你那游商朋友什么时候过来?”

“他已经快到府城了。”

张母抓紧了时间去叫人上山,而张遐看着忙里忙外的钱婆子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对张母小声说:“这钱婆子知道的太多,最好……”他比了个手势。

张母顿时心领神会,她冲着儿子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凌厉而冰冷。

京都。

秦晞登基之后,太后带着德婉公主移居慈宁宫,他将秦文卿安排在御书房和皇帝寝宫中间的那一片宫殿里,把女儿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照看,至于只能以“养子”的名义存在的秦玑衡,被秦晞随便赐了座府邸丢出宫去,叫他去给妹妹的公主府做监工。

当然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秦晞还会时不时把儿子召进宫来,让他去做一些自己不太方便做的事情,比如说——

“这婆子就是那天帮着张家给妹妹灌毒药的那个。”皇帝寝宫的后殿里,父子俩摒退宫人,秦玑衡脚边躺着一个昏迷的中年妇人,她生得一脸凶相,吊梢眼三角嘴,是看得见的刻薄。

“我一夜跑了几万里,才赶上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秦玑衡一身黑衣,衣角还在淌水,头发也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脑门还沾着几片浮萍,“张家那母子似乎是想杀她灭口来着。”

张母带着钱婆子去当日埋尸的地方一看,就发现那地方被人刨开了,只剩下一口空空荡荡的棺材,张母立刻就开始怀疑是不是钱婆子挖走了秦文卿的尸身,以用来威胁自己,她趁着钱婆子不注意,抄起地上的石块就将人砸晕,再把人拖到附近的一条小河里丢了下去。

秦玑衡赶到的时候,钱婆子已经在河里挣扎了一会儿,她本来就还没死,冷水一激就醒了过来,因怕张母在岸上守着,才故意闭气不动装作自己已经死了,但她身材宽胖,又闲懒惯了,还没在水里泡几下就没了鳧水的力气,往河底下沉,淹了个半死,才被秦玑衡捞上来。

“这人先找个地方关起来,留着我今后有用。”秦晞抬脚把昏迷不醒的钱婆子踢开,让她仰面躺着,道,“我先前给你的那栋宅子后院地底下有个密室,你将她领回去,就关在那儿吧。”

秦玑衡翻着一双死鱼眼:“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府里的下人,如果让人知道我私下里关了个人在自家后院,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了呀?”

“没事,你府上那些都是我的眼线。”老父亲没有半点心理障碍地告诉傻眼的小崽子,他早就用控魂之术把皇宫里超过一半的宫人都控制起来了,让儿子在自己府里放心浪,最好多交几个朋友,方便他把眼线发展到这些大臣家里。

秦玑衡:……

“妹妹知道这事儿吗?”

秦晞又开始瞪他:“你妹妹胆子这么小,怎么能叫她知道?”

他没忍住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起儿子办事不细心,还总爱异想天开,结果秦晞自个儿说了半晌,也没见秦玑衡搭话或者回嘴,他眉毛一皱:“怎么这些日子你似乎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