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棋下下来,兰延青能悔上一大半,高子瞻气的说什么也不肯下了。
兰延青前脚刚走,高子瞻后脚就把棋具收好塞给了萧河,让他赶紧带走。
本来在这山上就没什么好玩的可以打发时间,萧河有些时候还庆幸时钊寒没事做可以去钓钓鱼,这样也不会来烦他。
毕竟时钊寒现在失忆,不太好见人,所以萧河才能有空到处溜达。
只不过有些时候碰见七殿下时允钰,萧河还是要费脑筋多应付两句。
自从带回这幅棋具,起初萧河仗着时钊寒失了忆,就算是再绝顶聪明的人,初步学起,也一时难胜萧河多年的沉淀。
他常常把时钊寒的棋子杀的所剩无几,又或是留有一副残局,难的时钊寒一想一坐就是半宿。
直至第二天实在是想不出来,鱼也不钓了,围着萧河虚心求教。
萧河这才替他解答,欺负完人之后又神清气爽的去围观高兰斗嘴去了。
但萧河实在是低估了时钊寒的学习能力,一连好几日下来,日夜揣摩棋局,竟真的让他琢磨出了点东西来。
等到萧河回来,再与他练上一局,竟手举白棋,摇摆不定,难以抉择了。
又过几日,萧河便真的再也下不过他,只能学兰延青那般悔棋。
时钊寒和高子瞻不同,即便是萧河要悔棋,他也不生气,甚至是脸上带着一些盈盈笑意,但下一子又定输赢。
无论萧河如何悔改,仍旧走不出这困局。
在那之后,萧河就被他下怕了,说什么也不再玩了。
时钊寒见他兴致蔫蔫,也就不再勉强,仍旧以钓鱼为乐,萧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萧河难得愿意与他来上一局,时钊寒一扫未钓到鱼的不愉,有心要让萧河。
乃至萧河大意,以为时钊寒有所退步,谁知这棋越下越不对劲,他便将白子丢回框里,双手抱臂冷着脸道:
“不玩了,哪有你这般放水的?”
时钊寒放下手中的黑子,忍不住笑道:
“你好不容易愿意和我玩上一局,我岂能忍心让你输的太惨?”
听到这话,萧河皱着眉冷哼道:
“我虽输的多,但是你也不能这般瞧不起我,要是这般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时钊寒一听,立马认错道:
“我知道错了,那重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