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们两个本就是不能相爱的存在,所以才酿成了上一世的苦果。
原来圣山之上,萧河曾对魏流云所说的,家国当前,怎容儿女情长,并非一时情急的谎言。
“你怀疑我与大祭祀早就相识,对吗?”时钊寒轻声开口道。
萧河神情默然,并未回答。
时钊寒失忆之后,萧河并未对此有过怀疑。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尘埃落定,回到凌天都之后,萧河又一一将这些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感觉哪里不对。
大祭祀一个活了上百年的人精,怎可能单凭他与时钊寒的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去?
尚且不说这一点,从一开始,大祭祀本就对他们没有过多隐瞒,连皇室秘辛都能告知萧河。
倘若萧河只是一个普通小官家的儿子,说就说了,未必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但萧河的身份非但不简单,而且因其父亲萧北侯的名声,在凌天都的萧家人哪一个不是平步青云。
而大祭祀并非只说了皇室秘辛,甚至连自己的过往与族人圣物也一一说道了不少。
是以萧河在断崖口看见了明明中了毒却很快得到救治的时钊寒时,萧河便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东西。
倘若大祭祀早在这之前就认识时钊寒呢?
倘若失忆谋爱也只是他预料到的其中一环呢?
萧河没有问出口,还算给彼此一点颜面。
时钊寒看着他,知道自己再多的言语也无用处,转而说道:
“大祭祀救我并非与我早有合谋,只是因为那人是你。”
萧河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
“阿鹤,与大祭祀有所渊源的不是我,而是你。”
时钊寒看向他的眼眸,别有深意,只是萧河琢磨不清。
“时机尚早,我说不得。”
“你迟早会明白,但不是现在。”
萧河冷眼看他,不知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时钊寒身为皇嗣,他说自己与大祭祀并无渊源,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