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克莱蒙斯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参议员了,而是总统在安全事务上最信赖的红人。】
由于代表团被扣押,总统和克莱蒙斯不得不和阿齐兹方面谈判。经过一周商议后,克莱蒙斯带着自己的一名幕僚和两名总统的安全助手秘密飞往第三方中立国,见到了阿齐兹的外交部长。经过五天的高强度谈判,联邦同意解冻阿齐兹的几位夫人、政府内高官与其家属在第三方中立国家境内的巨额个人资产以及政府的外汇储备,释放关押在海外监狱里的十几名极端武装分子头目,但拒绝联邦释放阿齐兹的两名犯下战争罪的手下。作为换取代表团人身自由的让步,联邦还许诺不向斯拉诺提供正在部署中的反导系统的一部海基X波段雷达,不过克莱蒙斯在这件事上加了一个期限——十年。
剩下的具体内容交给助手去谈,克莱蒙斯自己秘密飞了一趟斯拉诺。他没有去见布拉德利,而是直接和斯拉诺总统见面,传达联邦总统的意思——事实上,这是他向总统建议的——立刻停止军情处在南部和萨南半岛的一切颠覆行动,否则联邦将不再为斯拉诺提供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余下部分,包括最关键的那部雷达。此前和阿齐兹方面的谈判中,克莱蒙斯就想好了以此为筹码,牵制住斯拉诺的行动。
新的联邦总统一上任,克莱蒙斯和兰德那个Omega父亲的家族牵线,帮助总统和斯拉诺政府达成了反导弹系统部署协议。联邦的弹道导弹防御系统按照敌方弹道导弹的飞行弹道分段来区分项目:上升段的拦截由舰空防空导弹实现;中段的拦截由陆基中段防御系统实现;再入段的拦截由末端高空区域防御系统加上海基末段防御系统实现。
整套作战系统为一个连队,目前帮斯拉诺军队建设的三个连队都只交付了35%拦截能力,并未到达50%拦截能力、进入实战状态。此外,对于整套反导体系,具有真假目标区分能力的海基X波段雷达也尚未交付,其余已部署的陆基大型雷达没有真假目标区分能力。
一旦联邦停止部署和协助系统训练,斯拉诺等于白花了这笔钱。而这个反导系统又是在真正开战的情况下,位于南北对峙最前沿的斯拉诺能够最有效防御阿齐兹政府的近程及中程弹道导弹的安全保障。一听到这个消息,斯拉诺军方的几个领导人立马向总统施压,要求停止军情处的活动,甚至还有人要求布拉德利辞职。
虽然颠覆行动是总统亲自特批的,但作为军情处处长的布拉德利必须为行动失败担责。碍于洛温家族的势力,陷入两难境地的斯拉诺总统只是让布拉德利先暂时停职接受调查,等联邦谈判团的事情结束、反导系统搭建重启后,再恢复其正常职务。得知此事后气愤不已的布拉德利想去找克莱蒙斯算账,谁知后者早就坐着专机回墨菲斯去了。
兰德接到哥哥的电话时,克莱蒙斯正在教育艾格伯特,还在上小学的二儿子一边挨训一边掉眼泪。他坐在沙发上,一只耳朵听着哥哥在电话那头痛骂他的丈夫,一只耳朵关注着丈夫对儿子说了什么,身边的贝芙丽还在乱翻他的商业资料。
克莱蒙斯在艾格伯特的房间里发现了流行小说书,批评儿子不务正业,吃早饭的时候答不出问题,却花时间在这种垃圾读物上。艾格伯特觉得很委屈,边哭边辩解,说同学们都在看这个。克莱蒙斯对孩子们的要求很严格,除了还说不清楚话的贝芙丽,伦纳德和艾格伯特每天在早餐时间,都会被要求复述早上起来看到的新闻内容,已经上中学的伦纳德还会被要求说出自己的见解。
挂掉电话后,兰德先安抚哭得停不下来的艾格伯特。他无奈看了眼克莱蒙斯,接收到眼神的丈夫也走到他身边来哄孩子。还不懂事的贝芙丽就爬到克莱蒙斯的肩上,揪父亲的头发。
“贝芙丽!不准揪头发!”克莱蒙斯皱着眉,训斥了一句。但贝芙丽听不懂,自得其乐地把父亲梳得服帖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
把两个孩子睡下后,夫妻俩才去洗澡。事还没处理完,克莱蒙斯穿着睡袍,坐在书桌上,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和他的幕僚通话,交流目前的谈判情况。
兰德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丝质睡袍,走进书房,径直走向丈夫。他默默在Alpha身前跪下,解开衣带,骨骼清晰的漂亮的手覆到丈夫下身。克莱蒙斯垂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眼神,语气没什么波动地继续谈公事。丈夫正谈着事,而他在认真给丈夫口交。克莱蒙斯挂了电话后,也没有看他,而是迅速翻阅一沓文件。只有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让他含得更深。
克莱蒙斯没有射出来,表情依旧冷淡,英俊眉眼间流过那么点情欲的波澜,却很快湮没在锐利的审视的目光里。他在书桌前的沙发椅上坐下,冷眼看着他这个矜贵的妻子分开双腿坐到他身上。这天晚上的兰德很主动,捧着他的脸和他热吻,舌头颇有技巧地在他的口腔里撩拨,一双摄人心魄的绿眼睛含情脉脉,悄无声息地想要动摇他的心旌。但他知道兰德想和他提什么事。妻子通常在性事上由着他摆弄,只在有求于他时,才会这样花费心思诱惑他。
“这几天累不累?”兰德贴到他身上,一手搂住他的肩颈,一手抚摸他胸口手臂的肌肉,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脸颊,语调都带着钩子,“要不要玩点什么?”
克莱蒙斯这回狠狠给了布拉德利一个下马威,让他的哥哥在斯拉诺陷入政敌攻击。两人结下梁子事小,反导系统部署被中止才是大事。连他的Omega父亲和外祖父都给他打电话,让他好好和丈夫商量,尽早恢复余下装备的部署,以便在实战中应用。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时,克莱蒙斯伸手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脖子,语调有些阴沉:“怎么,知道疼了?帮你哥哥利用我的时候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吗?现在讨好我,晚了。”
“我以为计划会一切顺利,才……”兰德解释了半句话,就被直接打断。
“少他妈来这套!”克莱蒙斯这回坚决拒绝了斯拉诺人的“美人计”。
兰德见言语勾不动他的丈夫,挣扎了两下,开始摇摆着腰臀自己动起来。他看到丈夫的眼神里慢慢爬上浓烈的性欲,如一团蓝火在灼灼燃烧。
“讨好我也没用,谈判团的事情结束了,别的才能再议。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你的疯子哥哥这辈子都别想回军情处!”克莱蒙斯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兰德心里早有准备,也没有气恼克莱蒙斯的做法,因为他知道现在生气无用。如今的克莱蒙斯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参议员了,而是总统在安全事务上最信赖的红人。丈夫越走越高,话语的分量在墨菲斯也越来越重,正逐步接近真正的权力中心,他该为丈夫感到高兴。
他低下头,望着克莱蒙斯那双依旧冷漠的眼睛,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斯拉诺真的需要那个反导系统……当初说好了要帮我们的。”
克莱蒙斯盯着他看了会儿,眼神不善,语气却缓了下来:“你要记住,你和我,才是‘我们’。下回别再分不清楚。”
“那我们做爱。”兰德浅浅笑了笑,温柔地抚摸着丈夫高挺的眉骨。
克莱蒙斯被妻子的笑容晃乱心神,抱着人从书房做到了房间的床上。他在兰德的身体上留下斑驳交错的痕迹,把人干得浑身都在抽搐。这天晚上开始,兰德不再挣扎,而是顺从丈夫喜欢粗暴性爱的癖好,渐渐习惯这种疼痛和快感无止境地交织在一起的极端感受。他们各自怀着心思,每次做爱却又像无法分开那样抵死缠绵。
在谈判团被扣押120天后,联邦代表终于被阿齐兹方释放。一个月后,联邦恢复了在斯拉诺的反导系统部署,布拉德利也重回军情处。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克莱蒙斯在情报局的全力协助下,重新调整联邦在萨南半岛和南部的情报部署,又利用斯拉诺保守派和改革派的内斗,让奥德里奇传递设计过的消息,导致斯拉诺军情处在南部的情报活动规模大幅收缩。
布拉德利重回军情处,发现原本手中的力量被政敌削弱,在南部部署的情报资源也被破坏。弟弟那个傲慢又可恶的丈夫趾高气昂地踩到他的脸上,告诉他,谁手中握有更大的权力。
兰德也没有再去找奥德里奇,而是专心在家处理公司的事务和带孩子。
与此同时,塞涅尔开始在众议院活跃起来,时不时会去他们家中和克莱蒙斯议事。夫妻两个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克莱蒙斯明面上对弟弟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兰德也维持着此前那副不近不远的温柔疏离的模样。
有天塞涅尔刚进他们家门,就被追着家里的金毛乱跑的贝芙丽迎面撞上。他笑着把贝芙丽抱起来,打趣说:“贝芙丽怎么跑这么快呀?”
克莱蒙斯刚检查完伦纳德和艾格伯特的功课,走到弟弟身边,用宠爱的眼光望着自己活泼可爱的小女儿,温声说道:“她吵死了,和你小时候一样。”
“我小时候很吵吗?”塞涅尔挑挑眉,“我怎么没这样的印象。”
克莱蒙斯翻了个白眼,语气却没什么不好:“她追狗,你追蝴蝶;她顶多累到自己,你还要累死我!简直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