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跟我在一起很糕?”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怕任何人说,我......没什么怕的。”
季岑捏了一把戚衡的脸:“你这表情跟要英勇就义似的。”
肢体接触一多,心脏就不听指挥。戚衡微微侧头看把烟雾喷到他脸上的季岑:“岑哥。”
“嗯?”
“真好。”
“啥玩意儿就真......”
季岑的“好”字落在了地上,差点儿摔成了八瓣儿。吊床连个要垮掉的征兆都不给,突然就罢了工。
吊床坠下来就算了,晾着的床单也降了下来。把他们俩给盖上了。
肩膀与地面亲密接触后季岑忍不住骂道:“草,我说禁不住,你非要嘚瑟。”
戚衡掀开床单爬起来去扶季岑:“太突然了。”
“突什么然?这明显是活该,”季岑起来后看了看地上的床单,又看了看跟吊床共享一根钢钉的晾衣绳说,“你拽它干啥。”
“关键时刻总想抓住点儿什么。”戚衡拣着脏了的床单说。
“这他妈跟你楼道里拽我裤子真是有点儿像。”
戚衡指了指挂在另一边钢钉旁的衣服说:“还好我的衣服没掉。”
季岑:“还好我现在心情好,不然你又挨揍了。给你妈送去,再沦一下吧。她要问咋弄的,你自己编。”
“行,我就说猫弄的。”
“方丈要是能听懂,肯定上来挠你。”
戚衡送床单出去没一会儿,林特加来了。
进了永利的门他就对在收银台里撸猫的季岑说:“岑子,这可是真招财猫啊。”
收银台上有个小架子,本来是放电脑音响的。但音响被季岑给塞底下去了,就留了那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间。
方丈很喜欢钻进去趴在那,它如液体一样,进到里面就能正好填满,只留个猫头在外面。
季岑摸它的时候也不会抱它出来,而是费事的伸手进去摸。
“感觉好几年没看见你了似的。”季岑吐槽道。
林特加:“要不是我师父非摇我回来,我估计还得在开发区住着呢。”
“那跑我这干啥来了?”
“想你了呀。”林特加笑嘻嘻地说。
季岑:“别扯犊子,有事说事。”
“我真没事儿,”林特加说,“正浩他哥不是后天庭审么,我也去。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能多给好哥们个踏实。”
“多日不见,会说人话了。”
林特加:“上次我在你这印的那传单底版还有么?得再印点儿,我师父罚我去新天地广场发。”
“我还得负责给你留着?”季岑继续道,“肯定没有啊,到这打印的都会清空。”
林特加从兜里掏出个U盘说:“也没事儿,我带了,你打印吧。二百份。”
季岑扯过U盘:“不早拿出来,磨磨唧唧的。”
打印机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要开饭了。
肖明军来喊季岑吃饭看到林特加在屋里,他喊林特加一起吃。
“吃什么,他一会儿有事呢。”季岑说。
林特加笑道:“我吃完了再去发传单也行的。”
季岑白了林特加一眼:“还真够烦人的你。”
打印机还有八十多份能印完,季岑便让林特加先跟肖明军去隔壁吃了。
等他把二百份牙医诊所的传单整理完关店到四季水果楼上的时候,戚衡不在。
“戚衡呢?”季岑坐在饭桌旁问,“他不是过来半天了么?”
乔艾清调整着菜盘说:“他出门有一会儿了,没在永利么?”
“没,”季岑看了看身边空着的椅子后看向另一边的林特加,“都给你印完了啊,给钱。”
林特加放下碗筷道:“多少。”
“二百。”
“一张一块?”林特加瞪眼。
“给不给吧。”
吃人嘴短,林特加权当是给饭钱,他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块递给季岑。
季岑只拿走了一张:“就想看翻倍的话你愿不愿意给。”
林特加看向肖明军:“肖叔,我就说他是有点什么精神病,你还不信。”
这时候戚衡回来了。
进了四季水果的门就道:“怎么楼下不留人呢?”
肖明军应:“我马上就下去了。”
“你干啥去了?”季岑问戚衡。
虽然看不到人,但能听到戚衡的声音。他好像是搬着什么东西在上楼,步伐是沾了重量的。还有轻微的玻璃碰撞的声响。
饭桌旁边的四个人都往楼梯口看,等着戚衡上来。
先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是藏蓝色的塑料箱子,装的不是啤酒,而是玻璃瓶装的汽水。
光是看那颜色就知道是橘子味儿的。
季岑在阳台上说了一嘴想喝橘子味儿汽水,戚衡送完脏床单就跑出去买了。
现在这样的汽水不好买,附近两个超市都没有。
戚衡是跑得更远点儿在一家麻辣烫店跟人家老板商量才花钱买的。只有小吃店愿意弄这种整箱的汽水,划算又解腻。
“这孩子是买饮料去了,”乔艾清比划着说,“那赶紧分一分吧,我跟你肖叔不喝,你们年轻人喝。”
戚衡没想到林特加在,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没有整箱冰镇的,戚衡就买了箱常温的,然后揣了瓶冰镇的回来。
把饮料箱子往地上一放,他赶紧把兜里那瓶挂了冰霜的掏出来。顺手抬起来用牙一咬,然后把开了瓶的先给季岑递了过去。
这是从冰柜最里面掏出来的一瓶,戚衡就怕化得快,才选了个冻得厉害的。整瓶汽水中还悬着好大一坨冰。
又递给林特加一瓶汽水时戚衡说:“没有凉的了,凑合喝吧。”
林特加看了看季岑那瓶理想之中的冰镇汽水,伸手过去想强行换。
季岑手疾眼快护住道:“别不讲礼貌。”
戚衡坐到了季岑旁边的空椅子上后,准备把他自己那瓶用牙启开。手里的瓶子却被季岑抢了去。
“傻不傻,谁用牙呀,看我的。”
季岑用一根筷子在瓶盖旁边顶住后突然的一撬,瓶盖就直接被挑飞砸进了对面肖明军的饭碗里。
肖明军满脸的晦气,啧得很不清晰,把瓶盖拿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季岑把汽水瓶放在戚衡碗旁后小声跟戚衡嘟囔:“你还真去买了。”
戚衡啥也没说,他示意季岑摸他的大腿。
季岑看了看桌上在吃饭的其他三人,用眼神说:你他妈疯了?
戚衡坚持使眼色,让季岑摸他的右大腿。见季岑没理他,他便扯过季岑的手往右面口袋位置按。
戚衡的口袋里一片冰凉,这小子应该是邀功呢。
季岑生怕被谁看见,赶紧把手缩回来继续端着碗吃饭。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男声:“季岑是不是在这?”
林特加听出了是他师父的声音,立马端着饭碗蹲到了桌子底下去,拼了命跟季岑使眼色:“说我去发传单了。”
季岑大声道:“常师父,我在!”
“林特加在你这印完传单走了吗?”
林特加还在打哑语:走了,我走了。
季岑回道:“他就在楼上吃饭呢常师父!”
“林特加赶紧给我下来发传单去!”常师父在底下暴跳如雷,“完犊操的玩应儿,别等我上去踹你啊!”
林特加走的老憋屈了,还剩下半碗饭。
那半碗饭被季岑拿回永利喂了方丈。
*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隔日更吧,这样能固定下来,大家也好方便等。每次尽量粗长一点。
你们那里气温降了吗?天冷记得加衣,照顾好自己,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