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着秦九叶做事,来我这里做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望了望他身后那不高不矮的院墙。
“她没在你这里吗?”
唐慎言一脸莫名其妙。
“她不是同你在一起吗?又为何会在我这里?”
李樵安静站在原地听了片刻,确实再听不见那院墙内有其他声响,又似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他本已走出几步,不知为何却又停住,停顿片刻后调转脚步走了回来。
“唐掌柜同我阿姊可有多年交情了?”
“是又如何?”唐慎言一脸警惕,显然想起了过往某些不大愉快的经历,“我们只是一起吃茶的关系,若是要借银子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少年的关注点却显然是在别处,顿了顿后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既然是有多年交情,那你应当很了解她。”
坐镇听风堂这么些年,唐慎言虽还是那副油盐不进、又窝窝囊囊的臭脾气,但这人情世故还是看了不少。他觉得自己在那少年的脸上读出了“有求于人”四个大字。
二郎腿一翘、大蒲扇一摇,他慢悠悠在那破藤椅上一斜,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摆起谱来。
“我听风堂好歹也是个做生意的地方,不要说是来听上几句话,就是来闲话些家长里短,那也是要付些茶水钱的。”
当啷一声响。
唐慎言低头一瞟,却见一枚指甲盖大小、闪着金光的金锭子就卡在他那张破茶案的缝隙中。
这可不是秦九叶那抠门掌柜能出的起的东西,那果然居里就找不出一块完整像样的银子,更莫提是这招人喜欢的金锭子了。
“买唐掌柜一炷香的时间,够不够?”
唐慎言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你这么有钱吗?”
少年皱了皱眉,面上已有些不耐。
“你若不愿,我便去寻司徒金宝。”
少年说罢,便要上前将那半块金子拿走,唐慎言连忙从那藤椅上支棱起来,双手捂住那金锭揣进袖中。
“金宝那傻孩子能知道什么?你要打听事情,还是得问我才行。说吧,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