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柳大人会为了一个商女无视法律?”
“爹……你就是太卑怯!”
“……”
“你要全良州丢脸才够吗?!”严永盛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斥道,“闹狠了你后年的乡试还有资格报吗?”
只有这句话林乔听得最清楚。
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其他人则没有注意到这边,因为王大贵三人的惨叫声更吸引人。
严承秋不耐烦:“那难道这事我们真就吃这个哑巴亏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就算闹起来又怎么样?她勾引我在先,欺骗我在后,这样的蛇蝎女人才更丢脸吧?她是个女人,跟我比起来,名声只会更重要!”
他顶多是在那群同窗好友面前丢脸而已,大不了乡试把户籍暂时落到隔壁襄阳府,在那参加。
严永盛攥住他的手腕,低声喝道:“万一那女人把你欺辱杨家那小病秧子的事说出来怎么办?他可是差点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杨家只是卖个面子给云家,没有要跟咱们作对的意思,万一这事捅出来,春熙楼老板铁定跟咱们不死不休!”
严承秋一愣,半晌不知如何辩驳。
严永盛拉着他又走远了些,声音更低。
“眼下先看王大贵这事如何发展,不过我估计顶多斥我一顿失职,其他先推脱不知,等此事结束再说,至于这个云纱,你咽不下这口气就私底下找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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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结束的倒也快,因为本就算无厘头闹剧。
王大贵几人被打了一顿板子之后,没有被放走,而是临时关在了州衙的地牢内,应该又牵扯其他事,不过这事暂时跟她没关系了。
她也猜到王大贵等人百分百是受严永盛父子撺掇的,但严永盛父子想来也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凭他们几句话就给自己扣上杀人犯的罪名。
严承秋完全就是想以这个由头把她拘到旧州衙地牢,私下泄愤而已,再坏她名声,让她无法立足。
但他没料到杨夫人带着牢头连夜将她接了出去,因为他此前根本不知道云纱嫁进了杨家。
杨家这场婚事是为冲喜,而柳姨娘那边又算“卖女”,所以两家都不敢声张,良州城便也没什么人知晓此事。
且云纱与杨白羽的婚约文书也是去新州衙结契存档的,旧州衙这边查不到。
对于云纱来说,这场闹剧是没有结束的,就算案子结束了,米南村那边的流言蜚语也不会立即消失。
众口铄金,流言蜚语这种东西是伤人的利器,并不是她不在意就可以无所谓的,她必须要想办法将影响降到最低。
离开州衙后,她很快回了客栈。
将州衙发生的事事无钜细地告诉了杨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