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过后,少年精疲力竭,昏睡了过去。
顾斯闲抱着他,带去浴室给他清洗身体。
少年的身体溢出了薄香,浸了水,香味愈发浓重。
“……”
顾斯闲若有所思,从得到的消息来看,夏知应当是吃了抑制香味的药物,现在这是……药物失效了?
少年身体泛香,诱惑至极,顾斯闲给他清理的时候,乳白的液体潺潺的流淌下来,修长的手指偶尔碰碰那小腔,也能挤出一点乳白。
其他人不知道,但顾斯闲清楚,香主的身体其实是会认主的,花腔次次吞着东西,日子久了,便换不得主人。
就像猫吃久了一款粮食,再换另一款,多少会肠胃不适。
不过夏知昨天没有特别的难受,昨日的催情香也是功不可没。
顾斯闲眸色微深,便只清理了肠道。
顾斯闲摸了摸夏知的脸颊,取了锁香枷来。
软玉枷咔哒锁住了少年白皙的脖颈,没多久,外浮的香味渐渐消失。
其实如果夏知一直安分呆在顾宅高墙里,有锁香枷,倒是不需要什么抑制香味的药物。
不过夏知显然对高墙,对锁香枷有严重的抗拒心理,应激反应很是剧烈,醒来看见脖子上的玉枷,怕是又要闹了。
而且常年呆在顾宅,怕是会生闷,也是要带出去走走的,届时戴着玉枷出门,夏知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也是不快,恐怕又要生什么不安分的小心思来。
顾斯闲想,倒是要想办法从戚氏弄些药物过来。
其实这对于顾斯闲而言并非难事——戚氏防备森严,对他而言却也并非一张铁网。
否则,夏知也不会躺在他的床上。
*
【新x社最新消息,巨大贩毒组织小头目xx已落网……相关幕后人物正在调查中……】
窗明几净的办公大厦,挂壁电视上播着社会新闻。
助理小张站在电视前,一脸尴尬。
他身前的李墨十分震惊:“什么?没有了??”
小张:“请帖都是寄过去的,但是……寄到新人父母家的那个件丢了……”
李墨:“……”
李墨:“总之就是没有寄到?”
实习助理:“对的。”
李墨虽然觉得莫名,但终归松口气。
戚忘风很快收到了消息。
而那个中药昏迷的保镖也醒了,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戚忘风,戚忘风顺腾摸瓜查出了那道下山的小道。戚忘风顺着山路查了监控,看到了一辆黑车牌的宾利车。
而那个逃跑的保镖显然也是早有准备,戚忘风查到的时候,对方的家人已经办好了所有的出国手续。而戚忘风手段更快更狠,他们正在机场候机,临到上飞机,被几个武装军人直接“请”到了药厂来“做客”。
药厂几番合作,加上祖代庇荫,戚忘风如今与军方关系匪浅——戚氏药厂,说是半个军方机构,也并不夸张。
那保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很快就自投罗网了。
他的口供如戚忘风所料,带走夏知的确实是顾斯闲。
而那个半途劫走请帖,戚忘风往下一查,发现也是顾家的人。
一开始被夏知逃走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但是越往下查,戚忘风感觉自己就越发冷静。
——前所未有的冷静。
黑夜渐渐覆盖了京城,密布的乌云遮住了繁星,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戚氏的最高层,他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子微微敞开,锁骨上,绞索的银链微微反射着稀薄的月光。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中,转着一个小玻璃瓶。
玻璃瓶里,是一颗色泽猩红的药丸。
而一边的闭路电视上,正在放着英文电影,演员冷冰冰的腔调衬得办公室愈发寂静——
“This is your last chance. After this, there is no turning back. You take the blue pill - the story ends, you wake up in your bed and believe whatever you want to believe. You take the red pill……”
玻璃瓶歪倒在桌子上,咕噜噜的滚了一圈,红药丸在药瓶里左冲右突,又随着药瓶,摇摇晃晃回到了原处。
电话突地响了,铃铃铃的声音很是吵闹。
戚忘风接了电话。
“顾家……海关……运输……”
“违禁品……”
“……”
寥寥数语,却是风雨欲来。
*
美国,纽约。
商业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高颂寒放下了酒杯,微微掀起眼皮,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