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和贺澜生虚与委蛇,答应他荒谬的追求,直到拖到药瘾发作的前一秒。
如果和贺澜生上床,可以让他回戚忘风那里的时间,再长一点,再慢一点,再久一点。
那他可以,和贺澜生上床。
哪怕这是猜测。
哪怕这是赌博。
是谓,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
“贺澜生……”夏知贴近他,从后面抱住了贺澜生,他听见自己胡乱的,生疏的,甚至有点可笑的哄着人,“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他……”
贺澜生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撒谎。
他想。
夏知在撒谎——
不喜欢,为什么要那样拿着他的外套,好像离了它就要了命?
但少年是那样的急迫,他好像突然就爱上了他似的,热情又急切的,近乎笨拙的亲吻他。
温热柔软的躯体,念念不忘了三四年的情人,就这样热烈而直白的靠近,没人不会意乱情迷。
贺澜生喉结滚动。
他这些天换着办法勾引夏知,少年却像是吃了定心丸,无动于衷,让他心中挫败恼恨,几乎要露出獠牙,却又怕太过凶狠,惹得少年生怨。
好不容易夏知对他不再愤恨,一别两宽后再度重逢,飘飘忽忽的好感,软硬兼施的手段,摇摇欲坠的关系,令他每一步都踩在脆弱的钢丝上,时时忍耐之余,又觉如履薄冰。
贺澜生站在原地,他感觉少年柔软的手有点笨拙的去解他的裤链,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他急切似的要拆他的腰带,可是又没什么经验,反而撩得他处处生火,贺澜生闭了闭眼,按住了他撩火的手:“——你这是,答应我的追求了吗?”
夏知:“……”
“你没答应我,我们就搞这种事儿。”贺澜生压着欲望,漫不经心说:“你喜欢偷情啊。”
贺澜生身上的味道不是身体想要的。本来夏知就忍得难受,他白嫩额头生着凉津津的汗,慢慢说:“是啊。”
他沙哑说:“你不想跟我偷情,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
贺澜生抓着他的手一下就紧了,勒得夏知手生疼,贺澜生声音沉沉的:“你想找谁?”
夏知越来越难以耐受,故意激他:“喜欢我的那么多……我随便找一个就是了……松手!”
贺澜生心里冷哼了一声,他搁这呢,这人还想随便找一个??当他死了?
下一刻,夏知眼前天旋地转,他被贺澜生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沙发床极软,他还弹了几下。
“这么随便啊。”贺澜生凑近,掐着他的下巴,笑吟吟的瞅着他,“那还是找我吧,我技术好。”
夏知没说话。贺澜生低头就吻了上去。
少年身体娇软,身上的衣服被剥开,露出蚌肉似的嫩白皮肤,贺澜生的喘息渐渐粗重了,这些天少年一直在他身边,他就像虎视眈眈盯着嫩肉却没法吃的饿狼,只能亲亲摸摸解馋,但现在,他香香软软的躺在床上。
贺澜生顿了顿,按住急迫的欲望,开始做前戏,他吻着少年的眉心,鼻尖。唇角,有力的手从少年宽松的睡衣中探了进去,仔细揉过少年敏感的纤腰,胸口。
夏知心悸发作,身体是汗津津冒着冷汗,贺澜生的手却是热的,一种近乎滚烫的,被欲望灼烧的热,带着仿佛夏日的火力,贴在他身上,让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
但夏知的花腔已经开始痒了,很痒很痒,他甚至感觉到有湿滑的液体流淌下来,大抵身上不是要求的那个人,这痒意愈演愈烈,好似无数蚂蚁在里面来来回回的爬咬,让他愈发耐受不住,虽然贺澜生摸得他很舒服,但是下面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咬牙,一脚踩在了男人高高翘起的帐篷上,鲜艳的唇一张一合,“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行。”
少年身上的睡衣是贺澜生给他换的,自然没穿袜子,嫩生生的脚踩到硬邦邦的地方,贺澜生瞳孔一缩,这一下几乎把他给踩射了!
夏知一踩上去就吓了一跳,贺澜生那地方又热又硬,几乎烫到他,他立刻想把脚缩回来,却被男人猝然抓住了脚踝,粗大的东西在夏知脚底开始磨蹭,夏知脚底敏感,被这样一蹭,立刻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你放手!!哈哈哈……我草贺澜生——你他妈哈哈哈哈哈……”
贺澜生掐着他的脸:“我行不行?嗯?”
夏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行,行——哈哈哈你放开我……”
贺澜生眉头挑一挑,不再逗弄他,随意脱了衬衫,露出线条流畅又充满了力量的躯体,八块腹肌分明,他低头去亲夏知的唇。
少年的唇很甜,像夏日浸透了井水的甜脆西瓜,汁液满溢的鲜荔,让人恨不得剥皮吞骨,一股脑的吃到肚子里。
夏知被亲的唔唔唔说不出话,他压迫着,下身又实在是痒得让人发疯,他腿分开,不停的去蹭贺澜生,穴已经湿透了。
贺澜生舔舔少年润泽的唇,手顺着大腿根摸过去,摸到了一手的湿滑,他调笑说:“是不是喜欢我啊?看见我流这么多水?”
夏知被欲望和瘙痒吞噬了大脑,胡乱说,“喜欢,喜欢……”
他妈的,男人床上的话,谁当真谁是傻逼。
下一刻他就被贺澜生握住大腿根,被迫翘起了一条腿,下身陡然一凉,私处大喇喇的对着男人敞开,下一刻,粗大滚热的东西就猝然入了进来!
夏知的肚子猛然抽搐了一下,他还是受不住,脖颈扬起,眼尾洇出了薄泪,下身满满当当的被填得严严实实,小小的穴几乎撑裂,他哭了一声。
贺澜生却爽的不行——
少年的穴道又热又软,水也足,紧致而温暖的裹住了他,又会吸又会吮,他紧紧抱着夏知,真恨不得把人连皮带骨的吞到肚子里,他揉弄着少年的屁股,那是比上等的丝绸还细腻的触感,这样软腻的裹着一团饱满多汁的白肉,像甜腻多汁的蜜桃,啪啪啪每次抽插都能带出摇晃的汁水来,即使贺澜生有刻意的循序渐进,但夏知还是渐渐有些受不住,屁股开始扭着想跑,可花腔的痒又实在难熬,他主动抱住了贺澜生,哭着说:“痒,痒……”
贺澜生动作缓下来,抚开他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头发,“哪里痒?”
他话里含着笑意,手指也带着撩拨的意味,从少年的额头滑到了眼角,又从眼角滑到了他分明的唇线,轻轻如同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