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很快就加了孤君的企鹅号。
不止是因为孤君是他的梦中情手, 还因为孤君给他发了个几百块的红包。
给钱就是大爷,哪怕孤君今天晚上彻夜难眠,因为救风尘而流落风尘了, 他金丞金牌调解员也能给他哄好!
孤君的企鹅号头像非常简单,就是一个白色的背景加上一段红绳, 像白雪里的一条艳红小蛇可以钻入人体,引人无限遐想。金丞的头像就更简单了, 是一只蓝色的猫。
哈哈,机器猫, 正在吃铜锣烧。
孤君:[你好。]
天下随我日:[老师您好。]
孤君:[不用这么正式,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天下随我日:[不了不了, 还是礼貌一些更好, 毕竟您是我的梦中情手。请问我是叫您“老师”还是“先生”呢?]
孤君:[都可以。]
天下随我日:[那我就随意了。老师您为什么要加我的企鹅号呢?是为了找个人培养友谊的巨轮吗?]
金丞就坐在宿舍楼下的横椅上,旁边是一台全新的饮料贩卖机。他想扫一瓶运动饮料补充今天流失的汗水,可是在5块和1块当中还是选择了1块钱的矿泉水。
孤君:[因为我觉得你懂我。]
孤君:[红包。]
金丞立马就收下了红包, 早知道孤君今天请客刚才就痛快地点饮料了。什么懂不懂的,孤君这状态明显就是要追人,但还没追上, 想着找个狗头军师一起聊聊。
天下随我日:[没错没错, 我也觉得我特别懂您, 所以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我一定保密, 绝对不把您私联粉丝的事情说出去。]
孤君:[我这不算是私联, 我又没图你什么。]
是是是, 你不图。金丞很想笑,敢情孤君还是这么个腼腆男人呢。
孤君:[对于“救风尘”,我认为自己有一定的误解, 有时候我也看不懂那个人,有时候又觉得很没必要。那个人的人品,不是很好。]
金丞忍着笑,人品不好你都能爱上,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什么锅配什么盖。
孤君:[所以我该怎么做?]
孤君:[红包。]
金丞收敛笑容,来活了。
天下随我日:[老师,难道您就没想过欲擒故纵这一招吗?这可是百试百灵的一招,不管是男女关系还是男男关系都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有的时候你不能太上赶子,让那个人察觉到你想要“救风尘”你就没戏了。]
孤君:[你很懂,你继续。]
天下随我日:[那个人找你的时候,你不要事事都有回应,10次里有5次不搭理,剩下的次数随意发挥。要若即若离,争取让那个人开始琢磨你,让那个人没有安全感才行!]
孤君:[可是……]
天下随我日:[我懂你,没有可是。一般用不好若即若离这一招的人都是更在乎的那一方,你怕把对方给作没了作跑了,你更放不下,你就没有主动权。老师,您要这样想,能让你轻易作没了作跑了的都不是良人,那本来就不该是你的。]
孤君:[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天下随我日:[要相信自己的魅力,老师,多多展示您优秀的一面。我相信您,任何“风尘”在您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败下阵来,最后回头是岸。]
孤君:[懂了,谢谢你的安慰和指点,晚安。]
孤君:[红包。]
再次收下红包,金丞心里暖暖的,果然钱动人心。他把钱存进卡里,看着短信提示里即将突破100万的数字,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就越来越踏实,有一种落袋为安的幸福。他用孤君给的红包钱买了两瓶饮料,回到401的时候祝白白刚刚洗完澡,而江言已经上了床。
金丞摸了一把祝白白的脑袋。
“你干嘛!”祝白白像被踩了尾巴,一下子蹦得老高,“你不要随随便便……”
“摸一下嘛。”金丞就喜欢逗花咏夏的徒弟,花家的人总是这么文绉绉的,浑身上下都是他们的雷点。他真搞不懂花咏夏怎么教徒弟,不管是祝白白还是陶家姐妹花,一水儿的好学生,连个调皮捣蛋的趋势都没有。
跟这些人在一起该多郁闷啊,本身训练就苦,人必须要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
于是他看向“乐子”,小跳着到江言的床前,拉开了那一层神秘的床帘:“队长……”
“别叫我队长。”江言背向着他。
“可是你就是队长嘛。”金丞观察着他的背肌,心房莫名地抖动了一下。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大概就是这样的身材。他皮肤很白,肯定是各种名贵护肤品养出来的底子,身上的药香混合护肤品的香气争先恐后往金丞的鼻子里钻,占据了周围全部的氧气。可这还不是死气的白肉,白皙之下是鲜活的、刚劲的骨血,肉眼可见的隐藏力量。
肌肉线条有独特的纹路,在肩胛骨上精美刻画出完美的身躯。越是按住不动,越是能看出克制炙热,伴随着江言的呼吸节奏,每一块肌肉都体现出4个大字——恰到好处。
这就是金丞最喜欢的身材!
“咳咳……”金丞揉了揉鼻子,鼻粘膜仿佛有点疼,“我是来道歉的,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江言不仅不说话,也不打算转过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态度。
“我给你买饮料了,我自己花钱买的。”金丞把饮料往他的床上放,好奇怪,怎么江言今天这么难哄?
“不要,你给别人吧。”江言仍旧背向着他。
“你要吧,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我自己的钱。”金丞垫着脚尖往上够,像个挂在高处的猫,馋屋顶上的香喷喷猫粮,“人家都说‘钱在哪儿心在哪儿’,以后我天天请你喝饮料。你瞧,白白就没有这个待遇。”
刚刚换好睡裤的祝白白气得一脑门子的火,要不是打不过金丞,他一定要把金丞打成旱地拔葱。关我什么事?你把我大师兄惹生气了就好好哄!
“用不着。”江言还是那个姿势,像冰雕。
“用不着?用不着也得用!”金丞一脚踩上床梯,跪上床铺。一把将江言翻过来,塞好饮料。再利索地跳下去,完全不给人家拒绝的权利。呵呵,你和谁玩儿哪门子的冷淡?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等到洗完澡,金丞爬上自己的床,他偷摸瞧了一眼江言,那鬼东西是不是已经睡觉了?
躺下之前金丞拿起手机,准备问问孤君的状况。
天下随我日:[老师,您欲擒故纵了吗?]
孤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