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西藏,于术被人绑架。丹巴多吉这个人。”江禹理所当然道。
李卿衍一时语塞,明明是江禹求他帮忙办事,但江禹却一嘴命令安排他做事的口吻,真让人不爽。
但重点在于于术被人绑架,他就先把不悦抛到一边:“我是能查得到,但重名的人那么多,你好歹说仔细点。不然我给你找几百个丹巴多吉出来?”
“旦增顿珠家协助过和平解放西藏,丹巴多吉,人大代表。”江禹言简意赅。
“看来于术跟你在一块也没多好嘛,你连他的安全都保不了。”李卿衍在笔记本上简短记录了一下,话锋一转挖苦道。
他肯定有不甘心不服气,但他一清二楚,在茶庄时自己就输得够彻底。他做不到江禹那样豁出自身安危。这样说也只是给自己的自尊心找点补,自欺欺人罢了。
“我没兴趣了解你的不服气跟不甘心。”江禹语气平淡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很正经地说:“这件事,谢了。”
江禹的底气让李卿衍哑火了,他默默挂断了电话。
官方的力量总是快真狠,李卿衍很快查到了,把具体信息发到江禹手机上。
“丹巴多吉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名声都很好,他以往参加了三次大会,都为基层群众发声。反倒是旦增顿珠这个人,跟他不对付,非要把利民工程搞成割韭菜项目。”
“我帮你联系过丹巴多吉的助理了,他今天下午有空,我把助理的号码发你,你跟他确认具体时间。我只能帮到这了。”
李卿衍的两大串文字成了江禹的定心丸,能快速联系上丹巴多吉和他见面,能让事情事半功倍。
丹巴多吉住上下加起来两百平的跃层的公寓,跟旦增顿珠那前花园就足球场那么大的庄园比起来,朴素太多了。
丹巴多吉给江禹倒了杯酥油茶,笑呵呵道:“幸会幸会。”
“您好,来得仓促唐突,还请见谅。”江禹开门见山:“我对象被旦增顿珠绑架了,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被他限制了人身自由。在一个有狼出没的地方。”
江禹昨晚试过共感,一开始于术昏睡没意识,他什么都做不了,第二次尝试联系上了,但于术把他当成了幻听,他就没吱声,将于术跟男人的对话全部记了下来。
丹巴多吉脸色一僵,艰涩开口:“我大概知道在哪儿,人身安全要紧,我尽快解决。”
“叮咚!”门铃又响了。
次仁卓玛居然来了。她跟江禹四目对撞,他们眼中只有平静和原来如此。
“我来找你的事还请您保密,我也是没办法,旦增顿珠他把我带过来的人抓起来了,只能来找您帮忙出面解决。”
次仁卓玛也开门见山,昨晚女儿跟她说了这事,她找旦增顿珠对质,从只言词组中找到了证据,太过担心才找上丹巴多吉。
丹巴多吉皱起眉头:“看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罢了,你找上门最终目的肯定是为了女儿。”丹巴多吉叹了口气:“我跟你们直说吧。”
旦增顿珠跟丹巴多吉,其实是同一个家族的血脉,由于观念不和分家。
而旦增顿珠那一脉,之所以能做到这么强,那是因为他们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次仁卓玛从震惊中抽身。
江禹接过话题:“你是说,他们那一脉,出了一个有预言能力的人,然后他们取了他的左腿骨做笛子,将那人的魂魄永远圈禁起来,每一代都会用一个女孩作为承担副作用的容器,供那些男孩肆意奴役那个人的魂魄?”
次仁卓玛不淡定了,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嘴唇虚张着又合上。
丹巴多吉有点吃惊但不多,江禹能叫得动749的人来找上他,肯定不一般。
“挺上道的小伙子。”丹巴多吉抿了口茶:“确实如你所说,他们用旧西藏的邪术,换来了如今的荣华富贵。而且,当年是我们这一脉参加过解放旧西藏,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掩盖了真相。”
“除了人骨笛,还有头盖骨碗和人皮灯笼。这三样缺一不可。只有凑齐这三样东西,才能解决问题。”
江禹打量丹巴多吉,看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撒谎,但这么轻松简单就把秘密抖了出来,总感觉很诡异。
丹巴多吉看出了江禹眼底闪过的疑虑,又缓又轻地叹了口气:“要是找到了,到时候可由你来完成最后的仪式,只需我们家族的血作为引子。”
“只是这么要紧,能影响到他们前路的东西,肯定藏得很深。”
“我知道放在哪儿。”次仁卓玛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