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等到警署扩编之后,朝廷会明确各司职责。”
王安石继续解释道:“税务司并不是要制衡开封府,或者说三司,只是税务司有权力调查任何一个人的缴税情况,包括你我在内。”
“原来是这样。”曾巩点点头,又问道:“这是你想得吗?”
王安石神色一变,愠道:“与我是有关系,但又不全是我想的,而责任却又全在我身上。”
曾巩笑问道:“是被司马君实给算计了?”
王安石没好气道:“就司马君实能想得出这法子来?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曾巩好奇道:“那是谁?”
王安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事以后再说。”
曾巩捋了捋胡须,瞧了眼王安石,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王安石也知瞒不住,“你先别笑,那吕晦叔离开开封府时,高兴地像个孩子似得,都是被那臭小子给折磨的,你今后可是要小心一点。”
傍晚时分。
“阿嚏!”
斜靠在柜台上的张斐,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搓了下鼻子,“这是那个混蛋在骂我。”
“估计都数不清了。”
刚刚送完最后一波宾客的范理,走了进来,笑呵呵道。
张斐笑问道:“今儿赚了不少吧?”
范理走近小声道:“对面赚得更多。”
张斐问道:“真的假的?”
范理啧了一声:“我还骗你不成,你在朝中得罪那么多人,他们可不会来找咱们,这都跑去找李国忠他们,咱们这边都是一些普通富户,那边可全是朝中权贵,可真是为他们做了嫁衣。”
“那也不见得吧!”张斐道:“他们七大书铺加在一起,有咱们赚得多么?”
范理道:“那倒没有,毕竟咱们的客户是他们的几千倍都不止,而且还有很多富商。”
“那不就结了。”
张斐点点头,“要是只有咱们一家,那咱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范理点点头道:“这理我倒是知道,就是心里不太舒服。”
张斐笑呵呵道:“看开一点。”
正当这时,青梅走了过来,“三哥,里面没茶了。”
“是吗?”
张斐赶忙招呼一人过来,“快给青梅姐备上茶水。”
说着,他又向青梅道:“你去催催芷倩,谈了这么久还没有搞定吗,我这都急着下班。”
青梅道:“估计还有一会儿,她们都还在研究咱们的契约。”
“还在研究?”张斐打了个哈欠,“这也是太墨迹了吧!”
这上午张斐还与一群大富豪坐在后堂谈笑风生,下午他们就被赶出来,在前厅作业,因为整个后庭都被那些歌妓给霸占。
歌妓也是此次免役税的重点照顾对象,她们算是女户,又算是比较有钱的,不少有才华的歌妓还作词讽刺王安石对她们这些可怜人征税。
青梅刚刚进去,这门外又进来一人。
正是刚刚说到的李国忠。
“哟!是李行首啊。”
张斐笑着打趣道:“我刚刚跟范员外说起李行首。”
李国忠瞧了眼范理,笑问道:“不知二位在说我甚么?”
张斐呵呵道:“主要范员外在抱怨李行首乘我们的便车,赚得是盆满钵满。”
“咳咳咳!”
范理脸都红了,郁闷地瞪向张斐。
你小子咋这么实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