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立即拨通了阿诚的电话。阿诚作为秘书,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电话都是开机状态,于是就接了。杜清月便问道:“他……在吗?”
阿诚没有直接回答“在”或是“不在”,只是问道:“杜姐,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杜清月听阿诚不温不火的语气,忽然感到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疏远了许多,她像是一个被扔掉的孩子一般孤独无依,她感到心底一股悲凉,哽着嗓子道:“我想和他说说话。”
阿诚道:“是这样啊,杜姐,你有什么难事吗?他今天好不容易才闲下来,已经在宾馆休息了,我也不好意思吵醒他。你真有什么难事,就告诉我吧,适当时间我去告诉他。”
杜清月听了,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她现在想要找他真是越来越难了,于是强忍失控的情绪道:“我……我没什么事了,只是想他。就这样吧,阿诚,谢谢你!”
阿诚便道:“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杜姐,你休息吧!”
挂了电话,杜清月再也压制不住泪水,任凭滚滚苦涩的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面一滴滴滴到手背,滴到冰冷坚硬的地上……
她此时才明白,自己离开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打造和支撑着自己,可是现在他却抛弃了自己。
那一晚杜清月没有睡觉,她几乎是枯坐到了天明,她感到自己就像是大海里一片落叶,无依无靠,任凭狂风暴雨,身不由己,她第一次感到人生的无奈,事业的艰辛,前途的渺茫。
但是一夜无眠的人还有守候在外的红毛,他时不时看着窗外,时不时看着手中的手机,可是天明的时候,他所等的人和电话都没有来,他像是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我真的是误会了?”
在一边的赵东便道:“或者是那个人胆小了,不敢来。”
红毛听了,不禁嘿嘿笑了起来,继而是大笑,道:“不敢来就对了,他还是怕了我红毛啊,哈哈……”
他说着,看了一眼杜清月所在的雅间,便伸了一个懒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走,咱们找杜清月说说去。”
雅间的门打开了,杜清月压制很久的怒火爆发了,她猛地站起来,抓起一只茶杯就向红毛扔去,怒道:“你王八蛋,凭什么关着我?”
红毛立即接过茶杯,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道:“杜总,我特地命人端了花州市最好的早点来伺候你,平时杜总忙,也没有机会来吃我们的早点,呵呵……”
顿时花州春卷、鸡蛋面窝、拌米粉等都端了上来,杜清月怒道:“我不吃,我吃不下。我要你给我解释。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红毛忙道:“杜总,别生气吗,我有东西给你看,也许你看过了,就不会这样对我啦。”
他说着,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个画面放在杜清月面前播放起来。这是一段马路视频,放的就是那晚郝玲珑扮着神秘男子打伤耗子等人的过程,以及郝玲珑那句“你他妈给我听好了,威愿集团的所有人都是我罩着,你们要动他们任何一个人就是在动我,你们这些人渣,畜生,都给我去死!”
杜清月根本就不认识视频里的那个男子,听他说完了话才疑惑的看着红毛道:“这人是谁啊?为什么说他罩着威愿集团呢?”
红毛道:“杜总都不认识他是谁,我们怎么认识?今天引杜总来此也是迫不得已,麻老二现在丢了一只耳朵,人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耗子等人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毕竟被羞辱了一次,都不敢露面见人了。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面子最大,谁要是动了我的面子,我就会动他的面子,就算是性命不要也在所不惜。所以杜总,别怪我对你狠,你要恨就恨这个小子吧,是他挑起了我们两个人的误会,呵呵……当然了,你来的意思我也明了,我会打电话给我的兄弟,给你们一路放行,不但是现在,就是到今年年底,我红毛会免费给你们保护,为你们在花州市城东建设铺路。但是杜总,请你帮我们找到视频中的那个男子,如果他在花州市一天,花州市就一刻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