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序良带着儿子来到保卫科，向钱科长交代罗忠诚故意冒写张群英名字，逃避笔迹鉴定。

钱科长看着罗忠诚斑斑红印的脸，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活该吧”他心里这么念着。

他让罗忠诚自己写个交代材料，把冒名的事叙述一下，并让父子两人都签上名。

市局那边，笔迹鉴定没有什么结果，厂里这边，发动群众提供线索，调查 上海出差人员和与上海有联系的人员，也没有什么值得深挖的发现，尤其后者，总不能家里人在上海有亲戚就是嫌疑吧。

难不成上海是台湾？一个职工的反问让钱科长他们没法接话。

罗忠诚这个遗漏交给市局，当事人主观故意逃避鉴定，至于是不是写标语的人，看市局的鉴定了，厂里这边算是利利落落交上去了。

保卫科忙活这些天，调查总算有点成果可交代。

林学军一直心心念念再下防空洞，总是不能成行，这天黄菱玲突然来到他面前：“你啥时候去防空洞玩？”

林学军诧异地答道：“你也想去啊。”

黄菱玲一笑：“咋了，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以为女生都不想去。”

“我想玩玩，我哥也想去，你啥时候去叫我一声。”

“那就今天下午吧。”

“好，放学一起去。”

黄菱玲是班上女生的中心人物之一，聪明、漂亮，圆润的脸型，白皙的脸色尤其突出，令很多女生羡慕，游戏也玩得好，很有人缘。

另一个女生的中心人物是范辛芸，有黄菱玲一样的特质，更爱出风头，更爱管事，长方脸型，右脸颊有一个小酒窝，泼辣中又显迷人，是红小兵大队长。

班上女生的日常活动通常是她们两人发起，上下学的路上也常在她们两人身边聚集着几个人。

终于等到放学，林学军边收拾书包边扭头看向黄菱玲，黄菱玲也在看向他，两人会心一笑。

林学军招呼着王飞、毛小伟几个人，一起去防空洞。

黄菱玲背上书包走过来：“你们先到防空洞那儿等我啊，我回家叫上我哥一起来。”

“好！”林学军本想能和黄菱玲放学并肩走一起，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他略有些失望。

刘广昌、钱卫东、毛小伟都跟了来，加上王飞、林学军，他们来到防空洞口，林学军让他们等着，他回家拿老虎钳。

林学军回来时黄菱玲和她哥哥，还有孙梅也来了，他们都已经放回了书包。

黄菱玲向大家介绍他哥哥：“这是我哥。”

“我是黄峥嵘，说不定你们哥姐跟我同学呢。我今天带来个好东西一会儿给你们看。”

黄峥嵘比他们高三级，在这一群小学生中显得鹤立鸡群，兄妹俩长得有些像。黄峥嵘留着长发，眼神坚定，让这几个小同学如大哥般仰望起来。

“好啊，峥嵘哥，走！”

林学军走在前面，他麻利地拧开了铁丝打开栅栏门。

王飞扔下了书包：“都把书包放这儿吧，回来拿。”

林学军拧亮了手电筒，挥了一下手：“走！”

黄峥嵘和林学军并排走在前面，王飞、毛小伟几个男生跟在后面，孙梅挽着黄菱玲胳膊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