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荧并不知道读上博士学位还需要付出多少个140+，但他知道，博士生的谈吐学识和自己一个高中生比起来，通常都是“向下兼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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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柳霏霏和蒋荧并排走出会场。

“感觉怎么样？”心存疑虑的蒋荧决定打探一下柳霏霏的口风。

“嗯，挺好的，”柳霏霏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你觉不觉得……”

蒋荧心中一凛：“觉得什么？”

“他们学校的校徽，你的那支笔上的标志很像？”

“哪支？”蒋荧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笔的样子。

“就是方老师送你的那支。”

方老师，全名方圆，年纪四十出头，同时负责教二中的理科2班和文科1班的国文学科，蒋荧和格琳凑巧分别在这两个班里，因此对他非常了解。

“方老师送给我的笔？”蒋荧偏着头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点像来着，回教室我看看吧。”

蒋荧虽然就读理科班，但是囿于，或者说得益于他那时不时作祟的“癔症”，他写出来的文章常常充满着“天马行空的想法”，偶尔也会被方圆表扬。只可惜正式考试的时候，写稳扎稳打的议论文，大部分时候要比无病呻吟的记叙文要实用得多，所以蒋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步一个脚印”的写文章。

“戴着镣铐的舞蹈总比钢丝上的舞蹈容易些，既然都是赚分数，没必要让自己灰头土脸的。”方圆经常这么教导他们。

不过偶尔，也是有舞台来安置这些想象力的，这支笔就是证明。

在某次科幻类的征文比赛上，蒋荧的好兄弟周陆，把蒋荧闲着没事创作的短篇幻想小说投了过去，没想到最后居然得了个二等奖，得知此事的方圆很高兴，奖励给了蒋荧一支“他很中意的”笔，据说也是方老师年轻的时候参加类似的比赛赢来的奖品。

蒋荧也很中意这支笔，它通体乌金色，暗淡中又潜藏着金光，笔盖上雕刻着的繁复的花纹，甚至固定笔芯的小口上的螺纹都是特地雕琢过的。唯一的问题是，作为笔而言，它有点过于沉重了——这和它的材质脱不开干系——所以蒋荧平常也不会拿它来写字，对他而言，这支笔的纪念意义远高于它的使用价值。

柳霏霏和他办过学习会，所以也知道这支笔的来历。

“明天宣讲会好像还有一天，你要来吗？”二人走到教学楼下，柳霏霏问蒋荧。

“明天？明天周末，我约了医生检查来着，不过我可以问一下能不能快点完事儿。”蒋荧想了一下自己的日程。

“也不用，反正会来的大学和今天也大差不差啦，”格琳摆摆手，“那我先进班级里去喽，回见。”

“嗯，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