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余光一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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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的每一个夜晚,岳晓辉又是彻夜难眠。思来想去,黑夜之中,岳忠民和张秀梅的影子总是晃荡他的眼前。特别是,这接连几日,这感觉还是越来越凝重了。于是,牵肠挂肚的思念,岳晓辉把它付诸笔尖。

这一夜,待在宿舍,岳晓辉给家人写起信了。

爸,妈:

近来,你们可好吗?

我在这,一切都好。请你们放心。

爸,妈,家里一切是否都很如意?

这几日,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知怎的,总是梦见你们。等我醒来,还是那挥之不去的噩梦。好似家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细细想来,又感觉,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爸,妈。身体是本钱。敬请儿子不在您二老身边的时候,请你们多多体贴一下自己。

儿:晓辉!

写完信,流着眼泪。再次细细读过一遍。岳晓辉把它折叠好,装进了信封里。

明儿早起,趁着跑早操,来到校外,岳晓辉把这封饱含思念而颇为凝重的书信,轻轻投掷,送进了信箱。

信儿是条船,载着思念,漂泊久远。

等书信寄出,岳晓辉是天天想着,夜夜盼着,能有家里的消息。可是,身处穷乡僻壤,家境拮据的他,至今家里,也是没有安上电话。于是,这消息的流通,也只能仅靠语言文字。

等岳忠民接到儿子的书信,那思念也是化作泪水,夜夜流淌。

又是熬过了几天,岳晓辉实在是靠不住了。终于挨到周末,为了省钱,岳晓辉借了同学一辆自行车。

一路狂奔,他风驰电掣赶回家里。

等进家门,来到屋里。岳晓辉惊呆了。

此时,站在门口,看着半躺床上的岳忠民,岳晓辉心里蓦然一沉。“爸爸——”他呼喊着,流着泪水,跑了过来。

坐在床沿上,岳晓辉看着岳忠民蜡黄的脸,他声音哽咽,动情说,“爸爸,你这是咋了?”

“哎,没事!”轻描淡写,岳忠民伸出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儿子。

“爸爸——”流泪望着他。

“儿子,——”轻声喊过,顿时,岳忠民也是泪水难控,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这时,张秀梅从屋外走来,见了岳晓辉,他问道,“儿子,那自行车是谁的?”

“妈,我同学的。”

“奥,那你是骑它回来的。怎么,没有车费了?”

“妈,有。”听到这,岳晓辉又是泪水流。

这个夜晚,岳晓辉挨坐张秀梅的身边,她给他讲起了关于岳忠民的事。

那是一日下午,张秀梅和岳忠民忙在地里,收割玉米。可是,等过了一阵,岳忠民就感觉他的腹部有点难受。丝丝的疼痛如同用刀豁着口子。随即,他赶紧手捂腹部,压了一阵。

可是,过了几分钟,这种方法也是没有奏效。见这样,张秀梅就问道,“哎,老头子,你这是咋了?”

“哎,没,没什么!”说着,面露痛苦的神色。

这时,看到这,张秀梅追问,“老头子,我看你,脸色蜡黄,气色不对。要不,你回家去医院看看?”

“哎,没,没什么!”咬着牙,岳忠民显来一副坚强的样子。

这时,腹部的疼痛猛然剧烈。捂着腹部,岳忠民说,“老婆,我有些肚子疼!”

“哎,那赶紧,你回家看看。”

“没事!”面对张秀梅的催促,岳忠民自我裁断,“老婆,也许是我吃东西没有吃好,有些闹肚子。”说着,赶紧的,岳忠民解开了裤腰,蹲了下来。

可是,这一蹲,岳忠民就没有站起来。他瞬时脸沁汗珠,面色十分痛苦。用哆嗦的声音,岳忠民指挥着,“老婆,我——我到玉米杆上——躺——躺一躺。”

“哎,不行!’揉搓着双手,张秀梅叹着气,她心里叹道:哎,我该咋办呢?

这时,张秀梅急忙蹲下身子,一边用双手揉搓着岳忠民的腹部,她一边狂喊,“哎,来人呀,快来人呀!”

“怎么了?”这时,听到呼喊的种地邻居,急忙拨开林密的玉米杆子,跑了过来。

一看这样,岳忠民痛苦地蜷缩着,二话没说,这邻居开来拖拉机,把岳忠民抬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