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离开后,刘禹皱眉问道:“天赐,你认为这案子是谁干的?”
罗天华稍作迟疑,起身恭敬地说:“下官不敢轻易断言,但此案绝非寻常抢劫。”
刘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罗天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关键在于这半张地契。”
刘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示意继续。
“大人叫我名字即可。”罗天华急忙补充。
刘禹微笑点头。
罗天华接着分析:“贼人仓皇逃窜,只带走了半张地契,更令人怀疑的是,这些贼人显然武功高强,能一击致命。
若只是单个江洋大盗还说得过去,可这里有多达四五名高手,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此,并实施了谋杀。”
刘禹点头赞同,鼓励他说下去。
“即使他们是临时起意,也必然是老手,应该明白留下地契会暴露行踪,他们为何冒险?”
刘禹沉默,表示认同。
“因此,我推测这些人是有目的而来,针对这家人,问题在于,这家人究竟做了什么,才会招致灭门之灾?这才是核心所在。”
刘禹赞赏地点了点头,笑道:“封太师果然慧眼识英,不过现在我们先解决案件,再谈其他。”
罗天华郑重承诺:“定不负所望。”
不久,周员外一家的信息交到了罗天华手上,益州来的周奕宏虽无官职,却与罗天华相熟,两人在书房密谈,罗天华面色凝重,意识到此案背后可能牵涉到对朝廷的挑战。
此时,丽州鸣冤鼓响起,刘禹随即开堂审案,罗天华坐在一旁,告状者周富源跪诉:“民周富源,状告益州长史周海忠偏袒不公,害死我父,恳请大人公正裁决,为父伸冤。”
刘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怒火源自于一个事实:益州长史是皇帝新近任命的官员,现在有人竟然公开控诉这位长史,这无疑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
但他并未将内心的愤怒表露出来,而是平静地问道:“把事情讲清楚,这位长史是如何不公正断案的?”
来人伶牙俐齿,详尽地描述了益州府衙的一桩案件经过,听完后,刘禹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明白,在朝中有些人并不乐见这些文人出身的官员得势。
然而,他自己也正是因为得到皇帝的认可,才得以出任丽州刺史,因此,对于那些同样受皇帝提拔的人,他有责任维护他们。
但问题在于,如何既能保护这位长史,又不让百姓觉得官官相护呢?
正当刘禹陷入沉思时,旁边的罗天华却突然开口了:“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