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笑道：“我明日得回扬州了，柳姑娘明早来不了，自去也可，扬州教席一职始终为柳姑娘留着。”

“妾先告退了！”

柳如是屈膝一礼，如逃一般的转身而去。

四双妙眸又灼灼的打量向姜黎。

……

渐渐地，天色黑了下来，卞赛姐妹和李香君也回了隔壁，由于明早就走，那庞大的仆役婆子，有相当一部分需要遣散。

一个青楼名妓，最少要十来人才能服侍过来，她们为了维持美貌，在生活的精致奢侈方面，不比豪门勋贵家的小姐差。

有专门裁剪衣衫的，有做饭的，有贴身服侍的，还有车夫、跑腿小厮，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看红楼梦就知道，光是一个宝二爷，房里就有二十来个丫鬟。

陈沅以前跟着吴三桂的时候，也有将近十个丫鬟服侍她，无非是觉醒了词条之后，自己做事轻松了，不再需要那么多人了。

“公子，明儿一早就得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呢，你不去和菩萨道个别吗？”

陈沅咬着嘴唇，眼神闪烁道。

“哦？”

姜黎转头打量向陈沅，突地嘿嘿一笑：“陈姑娘，想什么就直说吧，何必吞吞吐吐。”

陈沅俏面一红，很是不好意思道：“妾还想再试一试，如能和公子带着菩萨双修一次，兴许有机会学会神术呢。”

姜黎顿时食指大动！

陈沅相当放的开，每回三人行的时候，袁贵妃总是给她弄的不要不要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袁贵妃对自己的依恋，至少有一半的功劳来自于陈沅。

姜黎也不是那种老古董，对三人行并不排斥，尤其是这次换成神祗，更是满心向往。

“行，天黑透了我们就去！”

姜黎笑着点头。

“嗯！”

陈沅也重重点头，甚至因着刺激，脸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玫瑰红，将娇躯靠在了姜黎身上。

夜越发深了，二人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偷偷摸上鸡笼山顶。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香客了，只有些鸡鸣寺的尼姑守夜，却都是打着盹。

“我们得找个地方把肉身藏好！”

陈沅小声道。

“躲供桌下面！”

姜黎指了指。

供桌覆盖有及地的布幔，以有心算无心，谁也料不到下面会藏人。

躲进去之后，姜黎在心里轻唤：“太后，太后！”

还没几声，突一阵剧烈的眩晕，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于李太后的道场了。

姜黎定睛看去。

几日不见，李太后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浑身上下，神力澎湃，带有氤氲霞彩，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赫赫神威，面容不怒自威，但是神情也更加冷漠。

姜黎心里格登一下，这显然是受了香火愿力的侵蚀，那本就不多的人性正在渐渐丧失。

“你来了？开始罢。”

李太后冷漠的眸光一瞥姜黎，伸手就要解自己的衣裙。

“等等！”

姜黎唤住道：“我还有个同伴在外面，望太后一并拉进来。”

李太后眸光幽光，向外一扫，顿时不快道：“你带了个女子？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姜黎不慌不忙道：“太后误会了，这女子身具九尾天狐血脉，是大禹妻女娇后裔，天生不凡，我带她来，兴许能帮到太后，太后的人性已经所剩无已了吧？”

这就是神祗的悲哀！

其实神祗都知道存留人性的好处，没有哪尊神愿意丧失人性，毕竟人为天地之灵，有了人性，才会有感情，可以思考。

而一旦丧失了人性，行为就会受天道支配，浑浑噩噩，如同被精密算法控制的人工智能，最终失去自我意识。

在姜黎的前世，就有了宇宙是一段程序的说法，故而才能精密运转，来到此世，姜黎对这说法越发的认可。

厉害的神祗，会各施手段保留人性，不过李太后初为神，道门管杀不管埋，根本没考虑过为李太后存留人性，要不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姜黎，只怕几日工夫，李太后的人性就已经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