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的修行，重在神名。

譬如九莲菩萨，信众越多，心念越诚，九莲菩萨的威能就越大。

这也是佛门修士不停的诵念南无阿弥陀佛的缘由，南无阿弥陀佛，就是神名。

还有西方人，尤其是女性，动辄就是Oh，my god！

god也是神名。

大家一起不分场合的诵名，神威自是滚滚。

就道行而言，李太后与西方那位god，如莹火与皓日之别。

不过西方那位god，想必早已丧失人性了。

而姜黎就是想方设法的替李太后存留人性，为将来把慧梅塑造成神祗积累经验。

“既然如此，或可一试！”

李太后略一沉吟，伸手往虚空一抓，再一拽，把陈沅的神魂摄了进来。

陈沅眸光有些茫然，再一看自己，啊的一声惊，不安的望向姜黎。

在她屁股后面，长了一条雪白蓬松的大尾巴，边上还有一只尾巴虚影，两只耳朵又尖又长，分明是狐耳。

姜黎表示开眼界了，陈沅尚且如此，要是把袁贵妃带进来，岂不是半人半凤，还有慧英的词条是五色灵鸢，都想象不出是什么模样。

“果然是涂山氏血脉，还很精纯，本神倒是拭目以待，开始罢！”

李太后的眸光变得灼热，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徐徐褪下衣衫！

……

“喔喔喔！”

又有公鸡打起了鸣，陈沅一个恍惚，发现自己靠在姜黎怀里，俏面绯红，剧烈喘息。

之前的经历，就如一瞬间，又仿如一场春梦，但是她切切实实地地的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

绛宫穴深处，隐约多出一扇门户，仿佛只要将之推开，就能领略一片全新的天地。

但更让他她欣喜的是，姜黎并不嫌弃那古怪的外形，反而更加卖力。

这属实是她孤陋寡闻，在另一个时空，有些小姑娘就喜欢戴假耳朵、假尾巴呢。

姜黎的眸光也是异常深邃，如今绛宫穴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一袭法袍，端坐于莲台之上，眉眼五官，与他的轮廓颇为相似。

这是以自身为神。

再看面板：

【神阶：一阶：43\/100】

【术法：双修术（熟练）：37\/200】

其实三人行也简单，以口舌作为桥梁，沟通彼此间的气息交换。

他有预感，当神阶一阶圆满之时，绛宫中的神像也将彻底成形，到那时，自己还是不是人了？

或者既是人，也是神祗，这显然是一种全新的生命体。

自打与魅魔春风一度之后，姜黎就发现，双修术简直是无所不能，仅仅一夜苦修，陈沅也有了修成神祗的可能。

当然，李太后也得了好处，屁股后面居然有了条狐狸尾巴的虚影，倘若多来几次，或许能摆脱单一的神祗之身，兼具涂山氏血脉与神祗之长。

姜黎挺期待李太后的最终形态。

好在扬州距离南京并不远，以他和陈沅的脚程，一两个时辰就能跑一趟。

“公子？”

陈沅轻唤了声。

“天快亮了，我们先回去，日后再来便是！”

姜黎笑道。

“嗯！”

陈沅重重点头。

……

回了小院没多久，隔壁的卞赛姐妹和李香君也准备妥当，仆役婆子遣散了半数，一行人赶着车马，去往龙江码头。

可惜柳如是没来。

想必犹豫难决，反正该说的也说了，姜黎只是对柳如是的词条好奇而己，并不是非要和柳如是发生些什么。

其实柳如最吸引人的是那才女气质，但姜黎是现代人，不太吃这套，现代社会的才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