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茶室相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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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衔玉化出一根桃木枝,道:“这些木盒上也都附有妖气,待会儿我会施法,将这些骨头放回盒中。但难免有碎魂顽皮,想跑了去,沈某目不能视,还请小池姑娘帮着守在门口,用这桃木枝驱赶——仅需挥一下,碎魂便知晓了。”

“行。”池白榆接过桃木枝,“我就在这儿守着。”

沈衔玉道了声多谢,又散开系带,再抬手掐妖诀。

妖诀成形,那些木盒接连泛出柔和的光,光凝成细线,朝他手中的袋子流去,牵引出袋中的骨头。

偶尔有几缕细线想往外跑,池白榆照着他说的挥动两下桃枝,它们便又乖乖儿回去了。

过了两刻钟,所有骨头都被引入了盒中,不过也还有几缕细线在空中乱窜。

“好像是骨头没找全。”池白榆说,“那日太过匆忙了。”

“无妨,能找到这些,沈某已感激不尽。”沈衔玉轻声道,“如今已知晓骸骨在何处,总能找得到。”

送完妖骨,池白榆便回去了——现下两桩麻烦事都解决完了,接下来的十多天就跟休假差不多,难得这般自在。

而沈衔玉则在天亮后去了四号房,又按她说的地方,找去了那妖寨。

找完剩下的妖骨后,已是正午。他刚从四号房出来,便听见阵激烈的打斗声——应是在楼上茶室,妖气碰撞得极为猛烈,大有杀了对方的架势。

他仅顿了步,确定打斗的人不是沈见越,便又继续往前走,不欲理会。

不过刚走出两步,他忽听见了“池白榆”三字。

沈衔玉停下,头微微往旁偏去,重新注意起楼上的动静。

有两人在打斗。

一人的妖气炽热迅疾,卷裹着浓厚的杀意。

另一人的妖气则冷冽许多,也带着不遑多让的攻击性。

应是裴月乌与银无妄。

他二人打起来并不奇怪,因为被关在此处,银无妄对无荒派的人心有厌恶,而裴月乌又恰在无荒待过段时日。

以前他俩便闹出过不少矛盾。

但又怎的扯到了池白榆。

略作思忖,他终是提步上楼。

当他到茶室时,裴月乌正拎着把血剑砍断朝他飞去的十多道冰凌,嘴上还在气势汹汹地叫骂:“你这恬不知耻的贼!偷了东西不说,还敢厚着脸皮说是她送你的?嘁!你算什么狗屁东西,那等重要的物件儿,凭何送给你?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再砍断条胳膊就算了事!”

而另一边,黑发白瞳的银无妄抬手凝成屏障,挡下剑气,冷声回应:“莽夫,岂可任你胡诌乱道。再这般平白无故地污蔑本君,休怪本君不留情面。”

话落,他另一手打出无数冰刃,连这整间茶室都凝出厚厚的霜雪。

裴月乌更觉躁恼:“你这贼人,敢做不敢当?偷了别人的东西,竟还在这儿本君长本君短。待我把你这烂贼的脑袋砍了,舌头剜了,看你再用什么破嘴说话!”

这话也将银无妄的怒意挑得更甚,霎时间,霜雪竟朝茶室外漫去。

沈衔玉心觉有异,手指微动送出妖气,将还在缠斗的两人强行分隔开。

“二位,”他面上一派平和,语气也温柔,“听起来两位似有矛盾,何不先冷静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再这样继续打下去,便是闹出性命,也无济于事,分不出对错,是么?”

“要什么对错!”裴月乌冷哼,“他偷了东西,就为错!不愿将东西交出来,更是合该砍手断头的大罪!”

银无妄紧拧起眉,冷视着他:“你这非愚则诬的莽夫,什么都没弄清楚便在这儿发狂装疯,莫非是在此处待得太久,将脑子憋坏了不成?”

“你——”

“两位何须置气。”沈衔玉温声打断,又知晓裴月乌惯是个冲动的,便先顺着他的话往下道,“既然裴兄提及偷窃二字,那想来丢了东西的人才应最着急。何不先将事情弄清楚,再作争执。”

裴月乌听得这句,果真压下躁恼,只气冲冲道:“好,你最好让他解释清楚,不然我这刀剑可不长眼。”

银无妄冷笑:“我看不光刀剑,你脸上也凑不出一对眼来。是化形时有了何处错漏,误将瞬膜错化成了眼睛?”

裴月乌大怒:“你嘴里生了烂疮?”

“尊君也无需动怒。”沈衔玉又及时开口,“裴兄向来心直口快,尊君也应清楚。想来定是有何误会,既是误会,解开便是——方才听两位提及小池姑娘,不知此事怎与她相干?”

“什么小池姑娘,”裴月乌恼道,“你不会直接叫她名字?非得显得与她多亲近似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仅这一句,沈衔玉便觉察到什么,微微敛去笑意。

不过须臾间,他的神情就又恢复如常。

他道:“不妨请裴兄先说说,是在怀疑尊君拿了何物?”

“银币。”裴月乌没好气道,“我见过,就是池白榆的东西,她说过天底下就这么一枚,如今却跑到了他那儿去,不是偷的是什么?觉得这钱币好看,自个儿造的?”

银无妄冷声道:“本君方才也说得清楚,那是她送我的东西,何来偷窃之说。”

之前他将银币放在了盒中保管,本来是怕丢了,却没想到少了个证明身份的证据。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将银币带在了身上。

谁承想方才他刚来茶室,这银币就从袖袋里掉出,而这莽夫一看见掉落在地的银币,就跟脑子里塞了炮仗似的,瞬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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