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上的那面镜子则映出了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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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带视频聊天功能?
但这镜子就算能异地聊天,也没法跨越时空吧。
没等她开口,裴月乌就已经起了身,环视着四周的珠玉宝石,说:“还有这些珠宝玉石,你也一并带走。若嫌装着重,我将那乾坤袋也送你。”
“别——”池白榆连忙制止他往乾坤袋里塞玉石的动作,“够了够了,你自己留着,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
她再三说了几遍,他才把乾坤袋收回去。但似乎极不满意,又让她挑些带走。
池白榆原本想象征性地挑两样,却忽然看见一对漆黑色的耳骨环。
看着是黑色,可稍一动,就会折出斑斓色泽,做工也细致。
她拿起那对耳骨环,视线落在裴月乌脸上。
虽然他看着总是一副急躁躁的怒容,但平心而论,这张脸的确生得出挑。
“嗳,你坐这儿,戴上这个试试。”她拉着他坐在垫着绒毛垫的椅子上,在他的耳朵边上比了下。随后她倾过身,膝盖抵着椅子,躬身将那对耳骨环扣戴在了他的耳廓边沿。
她陡然靠近,裴月乌下意识抬手圈住她,将她往身前一抱。
耳廓传来一点钝痛,他微蹙了下眉:“你喜欢这种?”
他是收集了许多这类装饰用的珠玉,不过戴着这些多少会妨碍行动,因而嫌少佩戴。
池白榆捧着他的脸,左右摇晃了两下,点头:“是挺好看。”
漆黑色的扣环半掩在赤红的头发间,不会显得突兀,也不算单调。
裴月乌心头微动,稍直起身,咬.吻住她的唇。
直亲得两人都呼吸微促了,池白榆松开他,又去挑了些银链、玉环之类的物件儿。
她用玉线串了两枚造型奇特的玉环,在他的马尾间夹了两条。颈上也系了几转银链,再在中间挂了枚小巧的玉牌。
颈上的银链挤得略有点儿紧,裴月乌下意识扯了扯,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刚扯松点儿,池白榆就又捧过另一对白玉制成的扣环,问他:“这扣环扣着疼吗?”
“还好。”裴月乌摸了把耳朵,如实道,“一开始有些,不过现下已经好了许多——要换一对?”
“我看看……”池白榆比照着两对扣环,一时难以抉择。但这两对的样式相差太大,戴在一块儿反而不好看了。
正犹豫着,她脑子突然一昏,问他:“那戴在其他地方行吗?”
裴月乌蹙眉:“哪儿?”
除了耳朵还有何处能戴。
池白榆伸过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指腹微微一压。
“这里,可以吗?”
她仅是轻轻一按,却激起股微弱的痒,令裴月乌不自觉微躬起背。
“你!”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恼声道,“这怎么能使得!”
“好吧。”池白榆垂下眼帘,“那算了,我看两眼这扣环就行。”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掌心里的两枚扣环,嘴微微抿着,唇角也略往下压了些。
裴月乌看在眼中,眉头拧得更紧。
下一瞬,他就改口道:“可以,你戴吧。”
池白榆却摇头:“也不能勉强你。”
“不勉强,戴,戴吧。”裴月乌磕绊道,“是从外面隔着衣服,还是……”
池白榆瞬间恢复神情,拿起其中一枚,说:“隔着衣服怎么戴?你自己解开。”
裴月乌紧绷着脸,在她的注视下拉开衣襟。
一阵窸窣声响后,他将衣袍松垮搭在了手肘处,微弱起伏着的胸膛也得以露出。
他稍别开烫红的脸,紧声道:“戴吧。”
池白榆倾过身,替他戴上其中一枚。
钝痛袭上,但更多的是冰冷器具磨过时的刺痒。裴月乌屏了呼吸,心跳一时如撞钟般。
扣戴另一枚时,池白榆盯了半晌,忽用手轻轻拍打两下:“好似比方才明显了些,戴着只怕更疼。”
她拍打出清脆声响,裴月乌听在耳中,余光又瞥见那儿被她拍打出的颤栗之相,一时连颈子都烧得通红。
“这又并非受我控制!”他躁恼道,“戴便戴了,还怕什么疼?”
池白榆颔首:“你说得有道理。”
但这回扣戴时,难度明显高了不少。她离近了些,仔细盯着,来回试了好几遍才勉强戴上。
过程中,她的温热吐息轻一阵重一阵地落下,裴月乌微仰起颈,将呼吸压了又压,直忍得浑身经脉都明显许多。
池白榆稍直起身,打量着那两枚微微晃动着的扣环。
分明该有些淫.靡,却因他脸色正经,又显出些纯粹之态。
她心底满意,甚还捏着扣环轻扯了两下。
裴月乌低喘一声,截住她的手道:“别这般——”
在那促乱又沉重的呼吸声中,池白榆渐觉有何物越发硌着她。
她往下瞟了眼,又抬起,说:“裴月乌,其他地方好似也没说‘别这般’。”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裴月乌颇不自在地移开眼神。
而池白榆视线一移,忽看见一旁放了枚细长的玉针,玉针粗细均匀,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上端则是枚莲花样式的白玉。
她取过那枚白玉针,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两遭,随后抬起眼帘,默默看着他。
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裴月乌脸色稍变,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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