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夏知这遭受了惊,高颂寒不想吓到他。
就在此时,他手机响了。
高颂寒一顿,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顾斯闲。
“……”
*
夏知晚上又做梦了。
他再次梦见了那只羽翼宽广的无头朱雀。
……
夏知醒的时候,高颂寒正在打越洋电话,处理工作。见他醒了,侧眼看了看他,指了指旁边。
他在床上鹌鹑似的呆了一会儿,就爬起来换了一旁高颂寒给他放好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布料柔软,也很温暖。
高颂寒没说他什么时候回美国,夏知心里也忐忐忑忑,惴惴不安的。
实话讲,他当然是不想跟高颂寒回美国的,在美国的那些稀烂境遇,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是高颂寒如果说要带他去美国,他现在这种境况,也根本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梦里的朱雀跟他说,他快成功了。大意是只要和高颂寒做了,就能彻底驱逐了厌乌草的味道,到时候再找个钟灵毓秀的地方,就可以让黑朱雀寄生了。
夏知心里渐渐生了个主意,但又很犹疑。
酒店送了早餐过来。
高颂寒吃得清淡,蔬菜沙拉鸡蛋牛奶。
夏知用叉子叉着鸡蛋,他心里有事儿,是以食不知味。
高颂寒瞧出来了,但面上不动声色。
到后面一颗鸡蛋被夏知戳得稀巴烂,嘴巴终于憋不住了,小声问高颂寒:“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啊。”
高颂寒放下叉子,掀起眼皮看他,似笑非笑:“巴不得我回去?”
夏知心虚,“……没,没有。”
“这次会在中国呆半个月。”
他看着夏知,语调很平淡:“半个月后,你跟我一起回美国。”
夏知的药瘾已经解了。
夏知捏着叉子的手倏然用了力:“……”
高颂寒一眼就看出了夏知的抗拒和不愿意,他也不着急,只说:“还是你想留在中国,被戚忘风带回去?”
“听说贺澜生昨天很生气。”高颂寒漫不经心说:“和戚忘风不欢而散。”
“他们现在在合作。”
“你只要人在中国。”高颂寒说:“他们不会放过你。……中国对你并不安全。”
少年捏着叉子的手慢慢松了,有些颓废的样子。
高颂寒的语气便软了些,他语调和缓:“以后要是想回国,你随时可以回来。”
少年没吭声了,只低着头,把他戳烂的鸡蛋一点点吃了。他其实怎么不明白自己的命运呢。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想……放手一搏。
他下定了决心。
“高颂寒。”夏知放下了叉子,抬起了头,“一定要回美国是吗。”
高颂寒嗯了一声。
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但这个决定不会。
“……我知道了,但在那之前……”夏知看着高颂寒,“你去过西藏吗?”
高颂寒顿了顿,摇摇头。
“虽然你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我随时可以回来。”夏知自嘲的笑笑,语气带着些讽刺,“但是一到美国,回国怕是做梦了。”
他当初在美国,在高颂寒的看管下,竭尽全力也没能拿到一张回中国的船票。
机票更是痴人说梦。
高颂寒神色淡淡,并不否认,他只重复说:“中国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夏知的心里又裹着些许寒意,但又并不意外。
“反正以后应该很少会再回来了。”夏知说:“陪我最后再看看西藏吧。”
高颂寒没说话。
“你在中国待的时间又不是很长。”夏知说:“我们飞机过去。”
*
西藏的天空是很干净的。
只是飞机去西藏,高反多少要比火车严重,高颂寒不大适应高原环境,脸色很难看,夏知也不大舒服。
夏知上回在西藏也是火车,这回一飞机,身体也不大能受得住。
两个人一下飞机,就一齐去输氧了。
输完氧,才好了些。
“这边路上可以看到很多牛。”
故地重游,就算身边跟着的是不大喜欢的人,夏知也蛮高兴的,跟高颂寒说,“还有羊!我之前在这里买了辆小别克,每回都它们堵在路上走不了。”
高颂寒难得见他放下芥蒂,这样开心,也抿唇微微笑了。
男人笑起来很是清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就这样,轻轻在夏知面前融化。
夏知眨眨眼,握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高颂寒紧紧的抱住了他。
“高颂寒。”夏知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颊都泛着薄红,像冬日轻薄的桃花,他弯着眼睛,说:“波密有特别美的桃花,你陪我去看吗。”
高颂寒刚要说什么,少年又歪歪头笑,“真是的……桃花三月才开。现在才哪到哪啊。”
“我们还是去看雪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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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要去雪山看看,但高原反应还没过去,夏知跟高颂寒就先去大昭寺附近溜达了一圈。
“上回就是在这边买了经幡呢。”夏知抱怨说:“被人骗了,买了二手的。爬纳金山还没爬上去,累得要死。最后把经幡都卖了。”
高颂寒抿唇笑了一会儿,说:“这次可以。”
这次确实可以去。
“其实纳金山顶就有藏民在卖经幡。”高颂寒看了看攻略,说:“不用再山下买了背着上去。”
夏知脸色涨红了些,有点气恼:“……那下面不是便宜嘛!!我穷我省点钱怎么你了。”
高颂寒知道他心气高,没当面揭他的短,只含蓄说:“以后可以不用省钱。”
“……”
他们逛完大昭寺,就去了纳金山。高颂寒开车,夏知在副驾驶趴着看风景。
夏知爬山爬到一半不上去,就叫嚣着要回去,高颂寒便把人抱起来往上走,夏知嫌丢人,把脸埋到他胸口:“你这是干什么啊,丢死人了……”
“不丢人。”高颂寒说:“没人认识你。”
“……”这倒是实话。
男人个子高,长得英俊,怀里的少年纤瘦,露出的一点皮肤雪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还有人问能不能拍照,被高颂寒拒绝了。
夏知还是嫌丢人,闹着让高颂寒放他下来。
高颂寒把他放下来了,他又不大愿意走,走几步就坐那儿了,脸颊红红的,看起来真的累了。
高颂寒便让他歇着,从包里拿了水给他。
他很有耐心,夏知要是坐着了,他就一直站在前面等着。夏知虽然心里不大待见他,但是喝了人带的水,也没那么厚脸皮一直让人站着,歇一会儿就又不大情愿的起来了。
夏知伸手:“拉我。”
高颂寒便把他拉起来。
最后还是成功上了山。
纳金山东西两座山头隔着一条公路,挂着无数条长长的五色经幡,这里的风很大很狂也很冷,吹着云雾,经幡不停的抖动,翻滚,地上偶尔飘起五彩斑斓的隆达。
一旁果然有藏民在卖经幡,比山下贵一点,但也没贵的很离谱。
“蓝色象征蓝天,白色象征白云,红色象征火焰,绿色象征江河湖水,黄色象征大地……”夏知拿着一头,“黄色挂西边边的山头……我拿这边,你上那边。我们拉上去。”
他们把经幡放在公路上,高颂寒拉着蓝色的一头,夏知拉着黄色的一头,两边拉开,把两百米的经幡挂在了两座山头。
夏知:“我系好了!!”
风很大,高颂寒在另一边看着少年在山头高兴的又蹦又跳,他其实不大懂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但看见夏知高兴,他便也抿起唇笑了起来。
自从来了西藏,他便经常这样笑。
挂好了经幡,高颂寒跟夏知找了个地方坐,他递给夏知一杯热水,说:“我看见有人在经幡上写字。”
“嗯……嗯,是会有人写字的。”夏知喝了口水,虽然山头不高,但也爬得他有点喘,“不过经幡上都是经文,在上面写字好像不大尊重这里的信仰呢。”
高颂寒:“你很了解这边。”
“嘿嘿嘿,怎么说也在这边瞎转了好久。”夏知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纳木错湖真的绝了!!特别特别好看!!一半水一半冰的!还有羊湖,那个湖的颜色像一大块绿松石!中间还有个鸟岛。”
“还有然乌湖,怒江七十二拐最后几拐那里……我记得那天还下雨了。”
“雪山也很漂亮!我见到了日落金山呢!”
少年说起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能看得出来,那些他们找人找的肝肠寸断的日子里,他一个人在西藏玩的非常开心。
后来原路返回,在拉萨四处转转。
他们的酒店就定在了布达拉宫旁边,从纳金山回来,没怎么修整,夏知就要跑出去玩,高颂寒简单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一下事情,便陪他出来了。
来西藏高颂寒还是带了人的,只是那些人开着车过来,到底需要一段时间。
他们去了八廓街,夏知在前面买甜茶和小吃,高颂寒在后面付钱。
他们看着见红衣的喇嘛合掌念诵经文,当地的人们拨动路上金色的转经筒,口中念念有词,虔诚的朝圣者向着圣地一步一跪。
夏知对高颂寒说:“他们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高颂寒只安静的看着那些朝圣者,并不说话。
夏知总觉得那一刻高颂寒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他摸不清,也不想摸清。
……
晚上回来的时候,夏知发现酒店房间多了两套藏服,还有他在美国买的摄像机。夏知翻了翻,里面还有他拍的洛杉矶的照片。
高颂寒:“怕新的你用着不顺手,让人捎过来的。”
夏知高兴死了,“哎,太好啦,上回都没怎么拍照!”
他们第二天穿着藏服,去了羊卓雍措,去看夏知口中的“绿松石”和鸟岛,又去卡若拉冰川,到日喀则,接着就去了珠穆朗玛峰。
路上高颂寒开车,夏知一直拿着摄像机咔咔咔拍照,将披着霞光的雪山,冻结的碧色湖水,绵延破碎的冰川,都留在了相机里。
珠穆朗玛峰很高,他们也不爬,只是拍照,可那边只有通铺,就是夏知穿得厚,也冻得直哆嗦,两只手就是在手套里也冻得冰冰凉,高颂寒把他的手套摘了,把他的手捂在了怀里。
第二天从拉萨出发,去了雅鲁藏布大峡谷,借住在了林芝当地的索松村,在傍晚,他们在云顶庭院看到了南迦巴瓦峰的日落金山。
夏知:“哇,高颂寒!快看呐,好漂亮!!”
西藏的天空又高又远,阳光像金色的长箭,云层多变,漏下的金色霞光落在他身上,背后那跌宕起伏的日落金山,顷刻让少年灿烂的笑容拥有了穿透灵魂的力量。
高颂寒微微失神。
顾斯闲跟他说,少年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完成一个仪式,洗掉身上的透骨香与诅咒,成为【黑朱雀】,从此与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复见。
他觉得顾斯闲疯了,得不到人,便开始胡言乱语。
高颂寒算得上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不信这些东西。
然而此时此刻,也许是西藏的天空太高太远,周遭都是覆着雪衣,拥有姓名的神圣群山,又或许是红衣的喇嘛合掌垂眸的模样太过神秘,朝圣者们跪向圣城的脊梁太过虔诚,而少年一身藏服,站在此地,只是一个干净的笑靥,便像极了遗世的雪域神明。
他心跳失速,一时竟也生出了荒谬的慌张。
——“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高颂寒茫茫然想。
——那么虔诚地向神明祈祷,祂会让你喜欢我一点吗?
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在篝火旁,一起喝了热气腾腾的酥油茶。
少年穿着藏服,耳垂银饰摇晃,额饰的红珠子盈着火光,他捧着奶香四溢的酥油茶,眼睛亮亮的,“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高颂寒看他。
夏知靠坐在了他身边,“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高颂寒心跳快了一些,他喉结滚动一下,低声说:“会。”
会一直保护你。
于是少年笑弯了眼,仰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
火塘旁的一个吻令高颂寒开始失控,他们回了酒店,少年躺在温暖的床上,藏服下的肌肤白腻又柔软,勾得人欲念升腾。
时至深夜,藏民们都睡了,他们在毯子下面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少年脸颊红着,喘息着,眼尾几乎含着泪,“这里……不行……”
高颂寒咬着他的耳朵,手却把玩着他的软处,说:“嘘。”
到底还是做了,细长白嫩的腿裸露出来,私密的地方被冷白的大手玩得红肿,男人把少年翻过去,插进了手指,慢慢扣弄,少年敏感得一直发抖,大概是想哭出声的,可是又害怕被人听到,只能咬着唇,偶尔发出闷哼,然后用一双水汪的眼睛瞪着高颂寒,竟也好似带上了委屈。
高颂寒的动作便温柔了些,声音压着:“别咬。”
夏知不听,高颂寒便亲他,吮着他软软的唇肉,探入紧闭的齿关,翻搅那羞涩的嫩舌,少年的口水都带着绵软的,细细的香气。
下面渐渐软了,松了,高颂寒插了三根手指进去,过会开始试着插第四根,少年受不住了,腿开始乱蹬,但是很快就被压住,那四根手指坚定不移的来回,把生嫩的穴肏弄得松软,少年发出了哭腔,可是又没有办法,高颂寒感觉差不多了。
少年的身体被男人翻了过来,像一块准备好了的甜美点心,两掰股肉被掰开,早就硬得要命的粗长玩意儿就着水肏了进去,一下就入到了少年身体的最深处。
夏知一个激灵,泪水掉了下来。
高颂寒开始缓慢的肏弄他,像在料理一块刚入锅的嫩肉,九浅一深,不疾不徐的感受着热情穴道的裹吸。
这里是他的销魂窟,也是他的温柔冢。
每次那粗大的东西擦过花腔,少年都要颤抖一下,瘦白的腰在彩色的毯子上白的晃眼。
“啊……哈……”
怕这边的酒店隔音不好,夏知不敢哭叫,只用力蹬着腿,扭着屁股,本能的挣扎着。
能看出来,即便这么多次了,少年还是没习惯被男人压在身下弄,总是带着些不甘心。高颂寒握住他的细嫩的白腰,揉搓了他一下敏感的腰窝,他立刻就软成了一滩水,抓着毯子的手用力蜷缩起来。
夏知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感觉出了悲哀。
无论是谁,无论到哪里,他都要被男人摁在床上,掰开大腿,裸露最私密的地方,承受他们无边的爱欲。
他紧紧地攥住了朱雀戒。
高颂寒渐渐用了力气,粗大在穴道里来来回回,直捣黄龙,抽出来的时候嫩穴被肏得外翻,湿淋淋的跟开了花儿似的,入进去的时候又带回去,夏知感觉男人的东西插得又深又重,好像直直的捅进他胃里,偏偏四肢都被压住,再难受也只能无助的扭扭屁股,但根本逃不开那疾风骤雨般的插弄。高颂寒跟他做到一半,他就射了好几次,高潮的不应期让他的身体更敏感,可高颂寒不会停下来,他在肠道插了一会,便开始缓缓后退,夏知屁股发着抖,他知道高颂寒要做什么——果然,那沉甸甸的龟头开始不停的撞击他更敏感的花腔,撞第一下的时候,夏知就再次尖叫着高潮了,穴道里喷出水来,整个人皮肤都泛着诱人的薄粉,他挣扎得更厉害,身体也胡乱的扭动。
高颂寒被裹得又热又舒服,他摁着夏知因为高潮不断抽搐的四肢,开始朝那里用力顶撞。
“啊……啊!不要了!!”
夏知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穴本就嫩的很,花腔也因为戴了朱雀戒闭合的很快很紧,每回有人想肏开花腔,夏知都要吃些大苦头。
他抓着毯子就往前爬,泪水淌了满脸,“不,不弄了,不弄了……呜呜……高颂寒我们不弄了……”
一直都还算温柔的高颂寒此刻却不发一言,只把人勾着腰拽回来,让他把屁股撅高,朝着花腔,劲瘦的腰用力往下一沉,那根冷白的粗物陡然没入进去——
“噗呲”。
夏知浑身抽搐了一下,像是过了电似的,两眼翻白,口水流淌下来。花腔被肏开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人都被入透了。
“肏开了就好了。”高颂寒冷白的手抚弄着他的乳头,把那粉嫩的尖尖玩得肿起来,他嗓音低沉中带着些慵懒的温柔,“我轻一点弄。”
龟头被整个裹在温暖热烫的花腔里,徐徐的对着花腔肏弄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汗水滚过他冷白有力的腹肌,夏知雪白的额头上都是汗,眼泪和汗水混在了一起,他感觉肚子都要被插破了!
“骗人……骗子……”
他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坐在他的粗物上,身体细细的发着抖,高颂寒掐着他的下巴亲他的嘴,口水流下来,手也裹着他的胸口玩着他的茱萸,可因为花腔生的浅,他这么坐,重力作用下把那东西吞的更深了,他只想用力的撅屁股,可怎么也甩不脱肚子里还在他花腔里研磨的肉棒。
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也不知道操了多久,夏知已经浑浑噩噩,高颂寒终于射在了他的花腔里,满满当当,肚子鼓起来,穴口都溢出来粘稠的乳白色。
……
精疲力尽地少年紧紧地抱住他,声音软软的,闷闷的,像是撒娇。
“高颂寒……我喜欢你。”
高颂寒把人抱在怀里,胸口沸反盈天,皆是心旌意乱。
坚定的唯物主义开始动摇,他控制不住的相信,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作家想说的话:】
知知(潜台词):我喜欢你,求你别再doi了,再do我要亖了。
预警,下章就大虐惹。